照月離開之前,掌心拍拍章懷玉的肩:
“乾媽,這是我公司的總監您見過,遊艇會上她會引導您獲取哪些層麵的信息。”
又溫聲溫語的再次提醒:“跟阿拉伯女性交談,需要非常謹慎小心。
背後宗教信仰,民族文化相差太遠,包括婚姻製度,著裝要求等等。
所以乾媽,您大大咧咧的性子我還是有些擔心的哦。”
照月離開房間後,顧芳華眸染失落的喃喃:“希彤要是有她三分之一的才華,我就真阿彌陀佛了。”
坐在旁邊的港府工作人員一愣:“什麼,她不是霍家小姐?”
旁邊的人趕緊動了動她手肘:“真是新來的不懂事,霍家大小姐在國外留學。這位是霍家乾女兒,是照月小姐。”
那人詫異看向霍家大夫人:“啊,我一直以為是您的親女兒。”
顧芳華一樂:“要真是親的,霍家列祖列宗都得笑慘咯。”
那新來的小女生眼角餘光看向照月離去的背影。
她總覺得顧芳華跟照月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走在一起就跟母女似的。
顧芳華閒聊起來:“我來中東前還去算了個命,大師說我命帶華蓋。
但這個華蓋長在我的次女身上,我埋怨他算得不準,我那女兒,罷了不提。”
章懷玉正回著手機工作群的消息,側眸一問:“華蓋是什麼?”
顧芳華手指撥弄著腕間的翡翠手鐲,慢悠悠的說:
“華蓋就是古代皇帝出行時馬車上麵的那個傘蓋子,後來在命理學裡有保護的寓意。
保護命主免受小人與災禍,逢凶化吉,也有相助之意。
就像一把保護傘,為人帶來好運和福氣。”
“怕不是這個華蓋長我們老板身上去了吧?”
章懷玉將手機哢嗒一關,走到顧芳華麵前一樂:
“霍夫人您看,上次照月來港城做的那場營銷,霍司長不就晉升了嗎,您還做了旅遊官。
如果這次再把奧運基建拿下來,這不就是相助,好運,跟福氣的意思嗎?”
顧芳華與她眼睛對視,揚眉笑開:“對哈,估計老天爺知道我要收這個女兒,那也算算準了。”
顧芳華的中東行,被拍成視頻傳回港城,上了新聞頻道的文旅板塊。
電視新聞裡,照月穿著一身鵝黃色繡著杏花的長裙,明媚溫柔的站在顧芳華身邊,跟一眾阿拉伯白袍貴族握手言談。
電視標題倒是終歸終於,文娛八卦標題就寫得直白粗暴:
《霍太攜乾女訪中東,疑似親女被貶歐洲失寵》;
《霍二小姐手段高,豪門闊太哄得笑彎腰》
清寒潮濕的療養院,雲霧盤山而上,到處都是冷冷清清。
一樓花園裡隻有老人,不見一個年輕人都沒有,寂靜陰沉。
霍希彤手掌死死攥著遙控器,指骨繃得泛白,含恨的眸子直瞪電視屏幕。
按了十來個頻道,其中三個都有江照月跟她媽的新聞,心裡頭一股窩火直衝天靈蓋。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手指猛戳了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