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立馬解釋:“我可不敢,沒有您的意思,我哪兒有這個膽子?”
多哈溫德姆酒店。
薄曜走到酒店房門前,看了一眼薩仁跟崔小嬌,薩仁乖乖拿出房卡刷了一下。
走了兩步,又看了一眼崔小嬌:“誰給你染的?”
“薩仁。”
崔小嬌聽信薩仁‘團隊整體性’的讒言,將一頭短發染成墨綠色。
薩仁還給她做了個美式前刺,比從前看著更時尚也更陽剛了。
薄曜看了薩仁一眼,一粉一綠的杵在照月身邊,五顏六色的像什麼?
還是黑色長發好看。
白色大床邊,男人垂眸看著睡得很沉的照月。
她小小一個蜷縮在被子裡,濃密卷翹的長睫像一把扇子垂在眼下。
瓷白無瑕的膚色,像一塊絕世的白玉,乾淨剔透,卻又質地超硬。
淺粉色的唇微微張開,動了好幾下,照月睡夢中一直覺得嘴角有點癢。
薄曜伸出手指將她臉上雜亂的發撥到臉側,手背輕輕在她柔嫩的側顏邊拂過。
還是白天,她睡得這樣沉,晚上肯定沒睡。
顧芳華走到酒店房門外,看著那個像猴兒一樣的保鏢:“開門,你望著我做什麼?”
她身後跟著兩個酒店服務員,服務員手上捧著兩個大大的禮盒。
薩仁給崔小嬌遞眼色,崔小嬌愣著:“什麼,直接點。”
薩仁尷尬一笑:“啊哈,霍夫人,我們老板在裡頭呢,怕是……怕是有點兒不方便。”
“你們老板進去就方便?”
顧芳華也沒繼續為難,擺擺手:“你們把晚禮服送去我房裡,晚點我讓照月過去試。”
她得知照月要去參加一場重要的晚宴,特讓人從港城買的高定禮服,跟著霍氏集團的工作人員送過來的。
兒子也說過幾天就過來,現在正在英國出差。
過了好一會兒,照月在床上翻了翻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摸索到自己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她迷迷蒙蒙的點開擴音:“喂,晉懷哥,怎麼了?”
霍晉懷道:“沒事兒,就問問你在乾嘛。”
照月窩在被子裡“嗯”了一聲,又說:
“熬了夜,正在補瞌睡呢。霍氏集團的人都到了,明天我再去跟他們溝通一下競標的事情。”
霍晉懷嗓音細膩,柔和似水:“跟媽在迪拜想買什麼就買,刷我的卡。”
照月:“嗯,好,買了一件晚禮服呢,一會兒我去試試。”
漆黑的室內光線裡,一雙幽邃的黑眸陰冷,裹出寒意。
私下裡這麼說話的,快好成一家人這是?薄曜唇線抿直了去。
霍晉懷沒再打擾她,讓她繼續補覺。
一掛斷電話,他便看著顧芳華跟自己發來的微信:【薄曜好像跟照月和好了誒,都來酒店找她了。】
霍晉懷疏冷的神色被一場寒潮席卷。
凝神盯著那段話幾秒後,將手機屏幕一關,扔到了一邊去。
照月有些口渴,手指摸去開關,燈一開,才看見床對麵坐著個翹著二郎腿的男人。
光影下,男人深邃的輪廓,透著幾分邪氣。
黑色襯衣領口大開,露出飽滿胸肌,一臉不羈的睨著她。
照月被嚇了一跳:“你怎麼神出鬼沒的,保鏢都攔不住你嗎?”
她又看了這室內一圈:“烏漆嘛黑的,你想乾什麼?”
薄曜手指漫不經心轉著手裡的鏡麵打火機,腔調似冷似調侃:“我想乾什麼,我想乾什麼不能乾?”
照月到處找水喝,薄曜遞了一瓶過去,她就不喝了。
男人挑起眉梢:“多久學會使小性子了?”
照月舔了下乾澀的唇瓣:“你來找我是因為跟豐臣那件事嗎?”
她抬起臉,看著給自己扭開瓶蓋的薄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