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四處看了看,發現長桌上餐具,是刀叉。
她跟身邊的霍氏集團裡的人文慧姍說:“某些傳統菜肴,比如手抓飯這種,就不用餐具,但你要記得用右手取食,切記。”
文慧姍點點頭,看了一圈,這些食材不是魚子醬白鬆露,就是法式鵝肝,感覺比較西化。
這兒的人主要用英語交談,部分用阿拉伯語,隻是用英語的那群人口音很重,聽得也不是很明白。
女侍者將照月帶去女賓區,阿拉伯晚宴男賓女賓是徹底分開的。
薄曜微勾頭,附在她耳邊:
“海灣貴族的重要社交都是在這種晚宴上。
小到商業合作,大到國家級投資,甚至權貴交易,都是在晚上這樣的聚會裡,你自己把握機會。”
照月落座女賓區座椅上,文慧姍則跟侍者退到一邊。
照月這才知道,中東貴族圈層並不好混。
一眼望過去,都是穿著長袍,裹著頭巾的女人,她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期間還有人給她續了三次紅茶,寒暄幾句,但這些人更深入的聊天都是跟本地人說。
照月心慌起來,這還是薄曜給的門票,機會就這麼一次。
抬眼一看,文慧姍更傻眼,她看著那群開始翩翩起舞的女人,完全不知道怎麼衝上去攀談。
照月掏出手機給文慧姍發了條微信:【我有一種完蛋的感覺……】
文慧姍:【我也是。】
薄曜在男賓區,手上端著紅酒杯,在英語跟阿拉伯語間來回切換:“謝赫先生,機械狗好玩嗎?”
私人宮殿的主人謝赫擁有皇室背景,放國內古代算皇族旁支的小王爺。
他哈哈大笑,偏黝黑的皮膚掛著半張臉的絡腮胡:“我幾個孩子都很喜歡,非常感謝薄先生您從華國帶過來的玩具。”
“玩具?”
薄曜笑意深了深:“謝赫先生這是說我為人吝嗇,跨越東西半球就帶個玩具過來。”
阿拉伯人幾千年來都生活在高溫的沙漠裡,物資匱乏。
這些人為了活下去,不是做生意就是四處搬遷,賊得很。
謝赫收到薄曜的見麵禮的那一瞬,就癟了癟嘴,覺得伊本此人不太可靠,介紹了個什麼人來。
他擺擺手:“哎,孩子喜歡就行。”
薄曜拿著紅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走兩步,咱們到外麵去。”
這時過來一個白袍男人,拉著謝赫過去跟他們一起跳舞,說著就要脫鞋進入舞池。
謝赫喝了幾口酒,笑咧咧的:“薄先生你先品嘗美酒佳肴,我們要開始跳舞了。”
正殿中間的舞池聚攏許多阿拉伯男性,手持一根棍子站成兩排開始跳起他們的阿拉亞舞,也叫棍舞。
音樂也從優雅的交響曲,變成了戰曲,大殿內鬨哄哄一片。
薄曜將紅酒杯放在一邊,看了身邊的巴特一眼。
兩分鐘後,不知道怎麼的,大殿忽的斷電,漆黑一片。
外邊有人哄鬨大喊起來:“誒,你們快看,宮殿上空是什麼?”
阿拉伯男人紛紛走到正殿外,看見墨色天空裡,掛著一個人的頭像,這人就是謝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