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爾,多哈澈笛酒店。
薄曜坐在總統套房的書房裡,眼睛看著文件,修長手指捏著一支黑色鋼筆正在簽字:
“魏成業,大使館那邊通了關係,陸地巡天樣車明天從國內搭乘運輸機出發,你來負責從機場安排到大賽現場。
另,那幾個賽車手的安全派專人看護,並告訴他們,這場賽車比賽很黑,他們知道怎麼應對。”
魏成業點了一下頭,他也是才知道的,陸地巡天樣車從來就沒來過中東。
怪不得,薄曜從來就不擔心樣車被找到,也沒告訴過他車在哪裡。
門被人帶了幾分力道敲響,這種敲門方式,顯而易見是巴特。
“進來。”薄曜端著一杯白水喝了一口,人靠在老板椅上,轉了下。
剃了寸頭的巴特弓著背,推門而入:“老板不好了,薩仁傳來消息,說照月小姐失蹤了!”
老板椅一停,黑眸視線帶著冰霜降落在他身上:“兩個保鏢看著,失蹤?”
眾所周知,在中東這種地界失蹤,比在國內,港城失蹤的危險程度要高出百倍不止,更何況還是一位年輕女性。
經曆過上次海城陸地巡天發布會事件的所有人,這幾天都沒有睡好,神經一直緊繃著。
巴特同樣,渾身粗壯的腱子肉發緊起來:“薩仁說,是在照月小姐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失蹤的,她並沒有去新地界。”
薄曜瞳孔微微收縮,下頜線繃似利刃:“那就是早被人盯上了。”
黑色賓利在酒店附近的那家阿拉伯咖啡廳靠邊停下,車門被保鏢拉開,穿著墨藍色綢緞襯衣的男人長腿從車上邁下。
薄曜一看見站在門前的薩仁與崔小嬌,嗓子眼兒裡滾出火焰來:“都是乾什麼吃的,大白天都能把人看丟!”
崔小嬌站在門前將頭低得很深:“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薩仁害怕得不得了,慘兮兮的看向巴特,想要巴特為自己說兩句好話。
巴特也冷眼瞪了過來:
“賽車大會馬上開啟,陸地巡天要在全球麵前亮相。照月小姐這時候不見,你們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嗎?”
薩仁耷拉著腦袋:“知道……”
崔小嬌後背全是冷汗,看見薄曜盛怒的神情,她額頭上的冷汗也跟著一起流了,自責的低下了頭。
巴特從咖啡廳吧台監控器邊走過來,眉心皺起:
“監控畫麵裡顯示,照月小姐來咖啡廳不久,有一輛黑色轎車停靠在後門。
根據照月小姐失蹤的時間推算,那輛車剛好就是那個時間開走的。”
大眼魚昆卡利用網絡技術手段,調集了街道所有監控數據,繼續分析說:
“那輛黑車已經看不見了,有人刪了監控。
我們合計一番,應該是從洗手間那個柵板做的通風口把人運出去的。
那柵板我們看過,運送一個成年人完全沒有問題。”
薄曜環顧左右看了一圈,嗓音冷沉:“跟她說話的那個女人呢?”
崔小嬌左右看看沒看見人,有些奇怪的說:“剛剛還在這裡的,人哪兒去了?”
按照白道流程,巴特先去卡塔爾多哈當地警方報了警。
按照黑道流程,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盧爾幫頭目卡索。
這個年輕人做事心狠手辣,最近將幾個幫派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算得薄曜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