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上台頒獎,由卡塔爾太後親自給他頒獎。
不過他知道,頒獎人原本不是太後,是主辦方的大讚助商霍晉懷。
王正剛剛跟他說,霍晉懷知道卡塔爾太後有這個意思,主動跟她換的。
卡塔爾太後披著暗紅色的愛馬仕頭巾,胸口佩戴著卡地亞雪豹胸針。
風吹動著這位卡塔爾掌權人的袍擺,雍容貴氣,自帶五分威嚴。
太後將獎杯遞給薄曜:“薄曜先生,陸地巡天,挺讓我大開眼界。”
薄曜襯衣遍布皺褶,絲毫不擋他淩厲氣勢,笑著道:“華國還有很多令太後大開眼界的東西。”
卡塔爾太後依舊笑著:“多久我來見見。”
薄曜接過獎杯,身姿挺拔的站在領獎台上最高處,微風溫柔吹起他襯衣衣角,自帶幾分痞氣風流。
周圍一圈身形高大的白人,但論氣勢,輸了那氣勢狂傲囂張之人不少。
這個來自華國的年輕男人,將陸地巡天真的巡天而回,在中東一戰成名。
賽場到處都是人,照月不敢亂走,眼睛一直在找薄曜的身影。
她神經緊繃太久,忽的鬆懈下來,人有些站不住了,要倒不倒的坐在板凳上。
忽的,被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攥住她手腕,將她塞上了那輛黑色賓利。
薄曜彎腰坐了上來:“巴特,去醫院。”
照月心驚了一下,伸手到處摸了摸薄曜:“你受傷了嗎,為什麼要做手術?”
薄曜臉上神情很淡,透著一股陰火:“不是我,是你。”
“我?”照月一臉不解:“我怎麼了,要做手術?”
薄曜眉眼冷戾,帶著不可抗拒的決絕:“芯片定位,今天必須做。”
照月看了一眼薄曜的臉,一副開始算總賬的樣子,這是他回過味兒來了。
她低著頭小聲說了句:“可不可以不做,這跟電子監獄有什麼區彆?”
薄曜冷道:“你看我像跟你商量的樣子嗎?”
抵達醫院,薄曜攥著她手腕走到手術麵前,巴特手裡提著一個密碼箱遞給醫生:
“納米級芯片,創口極小,安裝在身體裡沒有任何不適。做完貼個創口貼就行,照月小姐不必擔心。”
薄曜拉著人直接走入手術室,他甚至連醫生也要親眼盯著,見照月不情願的模樣:“是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十五分鐘後,手術室燈熄滅。
門開,男人橫抱著照月從手術內走了出來,人半昏半醒的臥在他懷裡:“回酒店。”
照月打了局部麻醉,醒來的時候渾身發冷。
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在薄曜的這間房。
床邊座椅上坐著個板著臉的男人,一雙黑眸如濃鬱的夜,沉沉的注視著她。
他身上掛著白色浴袍,頭發還是濕的,身上飄來一股清新的檸檬薄荷沐浴露味道。
照月動了動左手臂,傷口微微的疼,抿著起皮的唇:“我也想洗個澡。”
薄曜抱著她起來,浴室裡的熱水早就放好。照月看了看薄曜:“我是想下樓回自己房間洗。”
“再囉囉嗦嗦我可就沒耐心了,你一隻手能洗頭嗎?”男人站在浴缸邊,罵罵咧咧起來。
照月見他好像沒有要出去的樣子,小聲問了一句:“你還要給我洗頭啊?”
她想了想又說:“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好?”
“手臂舉起來,你哪兒我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