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意的手朝半開著的銀色密碼箱探了過去。
如果一樣有價值的東西都沒能帶回去,那自己就慘了。
指尖剛觸及到上邊的文件,她身體就僵在了原處。
巴特用槍抵住她後腦勺,粗糲帶有堅硬乾繭的手掌掐住她脖子將人一轉,麵朝著他。
林雪意喉嚨一哽,紅唇顫了顫,用力擠出一句話:“不是喜歡我嗎,這就是你的喜歡?”
巴特身上的水珠子順著肌塊紋理徐徐下墜,拿著槍的那隻手將密碼箱蓋了過來,一雙眼眸冷酷冰冷。
林雪意冷笑:“有本事你殺了我。”
“離開容九,跟我。”巴特將槍放下,走到自己的行李袋前去翻找東西。
林雪意在他身後一臉嘲諷:
“我為什麼要離開容九爺,他有權有勢,我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跟著你有什麼,陪你吃槍子兒嗎,保鏢?”
巴特做雇傭兵許多年,每成功執行一次任務,傭金都還不錯,這些年少說也存下百萬美金的積蓄。
他捏著手裡那張卡,指腹捏得發白:
“你是打算做一輩子情婦,被他想起來就用煙頭燙一下嗎,容九的大夫人想起來就給你一耳光?
容九派你來做這種事情,一旦敗露,你隻有死路一條,老板也不會放過你。”
林雪意腰部抵住桌邊,胸口起伏劇烈:“關你什麼事!”
巴特道:“我看得出來,你很羨慕照月小姐那樣挺起胸膛,被人尊重的生活。
但你自卑,你連上去跟她說句話你都不敢,你怕被人瞧不起。
林雪意,你總得放棄一些東西,去換自己嶄新的人生。”
林雪意憤怒的推開巴特從房間離開,盛氣淩人的架勢一回了房,立馬就萎了下來。
次日一早,林雪意不告而彆,巴特站在她的房門前,低垂眼簾,手裡還捏著一張卡。
他知道,他哪兒能跟容九爺比呢,保鏢也不配給她講道理。oon公關的人都在一架包機上。
照月到處看人:“巴特,雪意呢,昨天我都沒顧得上跟她好好聊聊,她身上怎麼有傷?”
林雪意跳舞的時候,不止照月,所有人都看見了。
巴特想了想才說:“照月小姐,借一步說話。”
走到機艙後方,巴特低聲說:
“林雪意胸口那處燙痕,是容九爺用煙頭燙的。
您去找容九爺那回,給了林雪意一雙鞋穿,被容九爺知道後大發雷霆,就有了這個疤。”
照月眼神震了震,她記得這件事。
也是因為自己給林雪意找了雙鞋穿,她好像是因為感恩,多給自己透露了容九爺遷移祖墳的事情。
林雪意不是因為穿了自己給的鞋才被容九罰,是因為她動了感恩的心,多了嘴。
“巴特,我知道你為什麼要特意對我講這件已經發生過很久的事情,你想讓我愧疚,想讓我幫她是吧?”
照月那雙眼,在不知覺中多了幾分威嚴。
巴特將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