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英跟容九聯合對付我們薄家,我父親上月被降職,這個月進醫院,你們霍家活膩了是吧?”
薄曜下顎線緊繃起,黑眸厲色如炬的瞪著。
照月拉了拉薄曜的衣袖,薄曜甩開她的手,怒火滾燃:“真當我是吃素的,人在國外就收拾不了你們?”
霍晉懷冷嗤一聲:“一派胡言,誰搞你們薄家!”
霍希彤踩著一雙十二厘米的尖頭細高跟,細跟底部是一圈金色金屬,落在陰冷堅硬的地磚上,傲慢輕蔑。
她與霍政英一同走到病房門外,冷涔涔一笑。
又一瞬斂去笑容,立馬撲到顧芳華床前,難過的道:“爸爸,媽媽還躺在床上,薄曜跟江照月就來鬨事,這是不想她活了嗎?”
霍晉懷回頭看去門前,眉心一擰:“你在胡亂說些什麼!”
霍政英一身灰色大衣,麵容陰沉:“薄曜,綁汽車炸彈的事情這賬,我還沒跟你算!”
霍希彤昨天接到一通電話,說集團ceo否決了泰國填海工程項目,連帶擱置她提報的所有項目。
她現在的確是霍氏集團海外投資部副總,但隻是個空殼子,她大哥一句話不同意,她什麼辦法都沒有。
且她知道,肯定是江照月在霍晉懷耳朵邊說了不該說的話。
照月太了解薄曜的脾氣,而這裡又是港城,連忙走到薄曜前邊:“乾爹,薄曜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可不能亂定罪。”
霍政英麵龐消瘦幾分,眼角細紋明顯些許,眼神陰鬱:“你心底向著他,自然是為他說話。”
照月一直擋在薄曜前麵,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我沒有故意偏袒誰,汽車炸彈針對的人根本就不是乾媽,而是晉懷哥。薄曜殺晉懷哥做什麼,他沒有理由!”
霍希彤前幾日才讓白術偽造了巴特入港的證據,但白術也說了,這種東西很容易被戳破。
以防萬一,她隻能在有意無意給霍政英洗腦,引導他。
警方更沒有證據指證是薄曜乾的,所有蛛絲馬跡都被白術手底下的人抹了乾淨,當前是個無頭案。
薄曜一手扯過照月,拉到自己身前:
“霍政英,你沒證據指證是我做的,就在聯合容九給我背後捅刀子,找不到地方撒氣是吧?”
霍政英冷著臉:“你又有什麼證據?”
照月側眸看向昏迷的顧芳華,一群人站在她病床邊吵,她滿眼心疼,聲量大了些:“你們都出去,不要在這兒吵。”
“你吼什麼,這兒輪得到你吼!”
霍希彤走到照月麵前,抬起手臂就要給她一耳光。薄曜眼疾手快,捏住她的手腕猛的一甩。
他臂力向來就大,又帶著氣,一點沒留情。
霍希彤整個人朝著桌子撲了過去,半張臉撲入滾燙的雞湯裡,整桌菜打翻在地。
“啊!”霍希彤頭發沾滿雞湯,痛苦的哭喊起來:“爸爸,薄曜又想殺人了!”
霍政英忙走去將霍希彤扶起來,怒吼道:“把薄曜給我圍了!”
黑衣保鏢迅速湧入病房內,薄曜外邊的雇傭兵也跟著湊了進來。
兩方人員對峙,右手都摸到了後腰處,眼神冷酷。
雞湯打翻在地,濺落四周。
因為是冬天,很快起了一層黃黃的油。
味道飄浮在空氣裡,不再是鮮香,是一股油悶氣,令人有些反胃。
霍晉懷連忙走到兩方保鏢中間,看向自己父親:“爸,汽車炸彈的事情跟薄曜沒關係,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霍希彤一邊拿著紙擦臉,一邊咬著牙吼道:“薄曜派人槍殺我,你派人將我囚禁山上,你是誰的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