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彤一直低著頭,肩膀夾緊,眼珠子左右的轉。
“你剛才用你媽媽的命發毒誓的時候,可曾想過,這是我在給你機會?”
霍政英語聲從頭頂落下,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霍希彤顫巍巍的抬起眼睛,眸眶裡被嚇出生理性淚水:
“爸爸,我沒有做過,我不會販毒,您相信我好不好?”
霍政英在顧芳華床前站了很久,抬了下手臂:“晉懷,把她帶下去看押。”
霍希彤激動的推開保鏢:
“爸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如果我真的做過,我會那麼輕鬆發毒誓嗎,那我親媽啊!
她還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怎麼可能說謊!”
霍晉懷叫來保鏢,將霍希彤帶走,關押在霍家莊園彆墅最後方的地下室裡。
霍政英沉沉啟聲:“派人順著這條線去查,不能給霍家埋雷。”
霍晉懷點了下頭,又問:“那爸,希彤將來怎麼打算?”
霍政英眸光落在顧芳華蒼白消瘦的臉上,眉心緊鎖,終是搖了搖頭:“虎毒不食子,將她送去國外吧。”
霍晉懷眼神沉了沉:“您是猜到什麼,還是已經在心底確認了?”
“薄曜行事囂張狂妄,根本不屑誣陷你妹妹。
照月的品性我也很清楚,她都跟我這樣說了,這件事是十有八九。”
冷白光落在霍政英威嚴的麵龐下,柔弱的光線似割裂了他的位高權重與一身強勢,碎了一地:
“我沒教育好她,是我的責任。
你派人看好她,停掉所有信用卡,在國外每個月生活費不能超過兩萬。”
按照以往,霍希彤犯了錯,不是送去新西蘭,就是送去英美法這種生活愜意的發達國家。
錢方麵不會有所短缺,住在莊園彆墅裡度假。
這次與不同以往,霍晉懷將她送去了冰島,極寒之地。
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是零下天氣,她隻能待在公寓裡,沒多少錢,冰天雪地,哪兒也去不了了。
霍希彤一落地冰島就給白術打了電話去:“事情敗露了,你如果不幫我,我就把你跟陸熠臣販毒一事全都吐出來!”
白術掛斷電話,看向正在熱帶明媚陽光下,打著高爾夫,一身白衣白褲的優雅慈善家陸熠臣:
“霍希彤的事情被霍政英知道,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陸熠臣對準那顆白色的高爾夫球一直揮動高爾夫球杆,揮了好幾下,抬手一扔,將高爾夫球杆扔出去老遠。
“這個蠢貨。”
他擰開礦泉水瓶子喝了兩口,恢複溫和麵色:“我留有後手,霍希彤依舊會回到霍家。”
白術端去一杯雞尾酒,殷勤笑著:“我相信陸總您的,狡猾周全,跟您合作是黑鴉公關的榮幸。”
他一回頭就看見了祁薇,笑意深了深:“過來。”
祁薇濃顏係的長相,深邃勾魂,站在芭提雅明媚如夏的海島陽光裡,一身亮片酒紅色蕾絲吊帶長裙,波光粼粼。
白術牽起她的手在手掌心裡揉著:“怎麼了,見了一回江照月,心緒不寧了?”
祁薇在泰國的人氣居高不下,白術跟她的組織想對接資源讓她去華國發展,為她定製了鬼魅妖冶,頗具宗教崇拜的人設。
針對華國青少年,特彆是初高中少女展開文化意識形態的輸出。
祁薇的手沒有反握,冷冷看著他:
“為什麼要讓我傳播那些不利於華國少女成長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