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歸瀾點了下頭。
薄曜眉心一擰,一副不甘的模樣:
“您倒是具體形容形容,到底有多傷心,有沒有為我要死要活,撕心裂肺的?”
“她讓你爸崩了他,說來陪你。還在醫院躺了幾天,把人折磨得夠嗆。”
馮歸瀾低頭翻著文件,搖了搖頭。
男人有點兒滿意了,高挑的眉梢動了動:
“薄震霆可不敢,我真死了他也不敢。動我的人,我死了變成惡鬼爬回去也找他算賬。”
馮歸瀾像看什麼怪物似的看著他:“你在高興什麼?”
薄曜“嘖”的一聲,揚起下巴:
“懲罰懲罰這個小女人,讓她感受下當日她在在孔雀島我的心情,那可是生生折磨了我一個月。”
馮歸瀾覷他一眼:
“你以後臨時做這些決定的時候,還是跟我們知會一聲。
你爸鬨到上麵去了,國仇家恨的,不知道在中東打得多慘烈。”
薄曜指腹按動打火機,哢噠一聲,火苗簇簇點亮他匪氣的俊容,如狂如浪:
“老沈讓我保密,這是規矩。”
那日,薄曜從利雅得沙漠跟王儲薩爾曼正告彆時。
他一回頭,就看見薩爾曼一直看著他,千言萬語的,搞得像情人不舍似的。
薄曜瞧著機會來了,就去引導了一下。
後派出手底下的武裝組織頭目卡索,冒充也門武裝襲擊沙特。
沙特名正言順攻打也門,薄曜成為高級指揮官。
馮歸瀾:“講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起初是薩爾曼想要打擊報複也門,畢竟曼德海峽被鎖了,他氣不過。
沙特就用著美軍最先進的裝備,連一群穿草鞋的也門人也沒乾得過。
他不服氣,就讓我幫個忙,我也就幫了。
沒想到,我去了也打不贏,完全招架不了。”
薄曜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語。
馮歸瀾問:“美軍給沙特的裝備有問題?”
薄曜靠在金色沙發上,冷嗤了聲:“有什麼問題?
軍隊連步槍的磨合期都沒過,嶄新得不能再新,這些人平時都沒練兵。
開戰的時候,北部武裝軍那些吃不飽飯的跟打了雞血似的,不要命往前衝。
沙特軍隊四處亂跑,軍械也給扔了。
我他媽真沒見過這種場麵,比草台班子還搞笑。”
巴特在一邊摸了把寸頭,滿臉不解:
“說出去彆人會以為是假新聞,但這的確是真的。
這些沙特軍,特彆是軍官,手指流了血都要過來找老板記軍功。
所以三天被團滅三個師,說出去都丟人。”
薄曜道:“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沙特軍以及軍官裡的大部分都是來鍍金的,家庭背景不是皇族就是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