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護士怯生生地說道:“大概15分鐘左右。”
白安之看向所有人:“沒被患者咬傷或抓傷的人立即去避難室躲著。被咬傷的留下,立即用碘伏清洗傷口。
手裡有槍的,最好將病房裡那些皮膚已經變白的患者都處理掉,記得打腦袋。”
說完,白安之就跑向最近的一個病房,剛打開房門就嚇一跳,兩個皮膚慘白的患者正站在門口。
他立即舉槍對著兩顆腦袋就是四槍,見到它們倒下,白安之才稍稍放心,可不能這麼冒失了。
那個被咬的軍人反應過來之後,也立即拿著槍跑向了另外的病房。
隻有去病房裡找白安之的那兩個軍人還在護士台裡糾結著,上麵沒下命令,這麼做對不對。
剩下的醫護人員也並沒有聽白安之的話語去往避難室,而是都看著科室主任。
科室主任麵色難堪,還在記恨白安之剛才罵他的那一句白癡。
整個病區26個病房,很快被白安之和那個被咬卻沒被感染的軍人都處理了一遍。
過程中,白安之也發現,有的感染者已經動作靈活了很多,雖然比不上正常人類,但是比剛才在病房裡見到剛睜眼的那個好了很多。
路過護士台的時候,白安之還看了一眼,見那些醫護人員並沒有去避難室,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回到最初進入的那個房間,白安之關上房門,戴上唐老給的防劃傷防刺手套,走到屍體前。
看著麵前被子彈打穿兩個洞的腦子,白安之穩了穩心神,製造了一把錘子,敲在腦殼上。
他前世不是沒殺過人,但是殺人之後再打碎腦殼的事情卻從來沒乾過,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的手也有些顫抖。
敲碎之後,白安之將手伸進去開始慢慢摸索,即便是隔著厚實的手套,白安之也能感覺到一股粘膩感。
摸了幾下之後,白安之就感覺到了惡心,但還能忍住。,短軸2的橢球體,從病床旁的櫃子上抽了一張白紙,仔細擦乾淨。
橢球體接近透明,其內有著幾縷灰色的紋路,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實在是太小了。
白安之將其放到一個小塑料袋中,又繼續走向另外一張床。
隨著白安之手中的錘子揮舞,沉悶的敲砸聲又響了起來。
腦殼被敲碎後,白安之再一次將手伸了過去,摸起來。
仔細摸過之後,白安之並沒有摸到。
難道晶核並不是一定產生的?
用槍打死兩個喪屍隻用3秒不到,可是砸碎兩個腦袋摸大米粒一樣的晶核,卻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此期間,整個病房樓裡都斷斷續續的開始響起槍聲,也夾雜著各種尖叫聲音。看來軍隊也開始清理了。
這裡很不安全,被病毒直接感染的突發昏迷者需要幾個小時到3天時間才能徹底異變,然而被咬傷的次級感染者,僅僅需要15分鐘就異變成功了。
白安之脫了防劃傷手套,上麵滿是灰色的肉和深紅色的血,在病房裡找了個大塑料袋將其裝了起來,掛到了腰帶上。
他握緊步槍,打開病房門,小心看了一下門外的情況,發現通道裡沒人之後,他立即走到了避難室門口,敲了敲門。
避難室很快打開了一條縫隙,開門的仍舊是那一個護士。
“你跟我來,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