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侄子,東寞王眼神隱晦難明。
在耐心地安撫好左臣後,便令其暫且回府歇息。
然,其內心已焦灼萬分。
即刻揮手,派遣心腹前去探查消息的真偽。
成功逃生回國的士兵不足千人,提及景國時,他們每個人臉上均流露出恐懼之色。
將當日情形繪聲繪色告知來人,比之左臣所言毫不遜色。
東寞王的心腹迅速返回,將所探知的情況逐一進行了稟報。
東寞王聽聞之後,方才感到慌亂。
景國的強悍,著實不容小覷。
以東寞如今的實力,若與對方交鋒,無異於以卵擊石。
起初,他派遣貪婪且野心勃勃的左臣擔任前鋒,實則懷有投石問路的意圖。
他放任左臣在無人島擴充勢力,肆意妄為。
然而,他當初的信誓旦旦,如今不僅淪為笑柄,更有可能對東寞構成威脅。
眼下隻能暫且收斂鋒芒,潛伏隱匿,再從長計議。
東寞王眼中閃過一絲老謀深算的神色,旋即傳召心腹前來。
在景國興師問罪之前,東寞國將罪魁禍首左臣及其一眾心腹捆綁起來,派遣使臣乘船親自將他們送交景國處置。
並且他們厚顏無恥地宣稱,左臣對東寞國早有謀逆之心,早在幾年前便已叛逃出國。
他的所作所為均與東寞國毫無關聯。
左臣,東寞國親王嫡子,遭割舌之刑,有口不能言。
被東寞國棄若敝履。
猶如喪家之犬般被帶上景國戰船。
望著眨眼就消失在視野中的景國戰船,東寞國使者顫抖著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難怪他們的將領如此倨傲。
目中無人。
若東寞也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他也定要用鼻孔看人。
萬幸我王英明,棄車保帥,及時止損。
率領一萬士兵前來進行和談的江大人,神情肅穆,麵無表情。
他自始至終昂首挺胸,未敢有絲毫懈怠。
誰能料到,他們僅有三萬人馬。
所幸他心理素質良好,才未讓對方察覺異樣。
此前呈現的千軍萬馬之勢,皆依賴青夫人所布設的迷惑陣。
該陣法有天降地出的奇幻效果,令對方產生疑眾難敵的錯覺。
再者,有威力強大的火球助力,又有擾亂軍心的戰鼓配合,使對方心生恐懼,倉皇逃竄。
甲板上,翎兒幾人遠眺遠處戰船折返。
五皇子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道:“想來十年內,他們輕易不敢有其他舉動。”
這是景國以往連想都不敢想之事。
大事已成。
眾將士內心一陣歡欣雀躍。
這是他們贏得最輕鬆的一場戰役。
“不能輕易饒了那左臣。”
翎兒憤恨道。
五皇子眼中亦閃過一絲冷意,言辭森然道:“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不能贖其罪孽。”
心中巨石落定,心情隨之安定。
翎兒轉而道:“聽聞離著不遠的海域有色澤豔麗的百年紅珊瑚,我和青佑決定走一趟,看能否有緣遇上。”
紅珊瑚有祥瑞幸福之意,她特意跑這一趟,便是想尋來賀福湘瑩生子。
隻是目前尚未尋得,故而不宜輕易承諾。
五皇子頗為意外:“何時歸來?”
他輕笑道:“湘兒生產時若有你在一旁陪伴,她必定能夠安心生產,定心丸都沒你好使。”
五皇子不得不承認,在自己的皇子妃心中,她這個姨姐的份量遠勝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