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隻有0.8秒。
但他放大、增強、逐幀分析。
袖口翻起,紋身清晰可見——一朵玫瑰,花瓣邊緣焦黑,像是被火燎過。
他猛地想起什麼,迅速調出三年前市建委事故檔案。
趙鐵軍那次高架事故,起因是焊接火花引燃了堆放的防水材料。現場照片裡,有半張燒毀的設計圖,角落印著“宏遠建設·2019”。
和賬本夾層裡的那張,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張圖,三年前就存在了。
而趙鐵軍,從那時起,就已經被盯上了。
顧軒靠在椅背上,緩緩閉眼。
他不是在查貪腐。
他是在闖一個早就布好的局。
有人用yh2當餌,用張宏當棋子,用林若晴的錄像當引信,就等著他一步步走進b2層,走進那個暗格,走進這場“意外”。
而真正的獵手,一直藏在幕後,看著他點燃檔案、拓下編碼、逃出生天——就像看一場排練好的戲。
他睜開眼,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行字:
【宏遠建設=張宏堂弟張磊
yr07義肢=趙鐵軍
紋身=玫瑰?關聯?】
光標閃爍。
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趙鐵軍的紋身,和劉慶手腕上的,是不是同一種樣式?
可劉慶還沒死。
這念頭剛起,手機震動。
是周臨川。
【你昨晚去b2了?】
顧軒盯著屏幕,沒回。
他知道,現在每一條信息,都可能是誘餌。
他關掉所有聯網設備,把手機塞進抽屜,起身走到窗邊。
樓下,林若晴的車還在。
車頂充電寶,依舊安靜地躺著。
他盯著那玩意兒看了三秒,忽然轉身,從櫃子裡翻出一個老式信號檢測儀——江楓上次給他的“防坑三件套”之一。
他打開開關,指針緩緩擺動。
靠近車底時,數值突然飆升。
他蹲下身,順著信號源摸去——在車底保險杠夾縫裡,摸到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追蹤器。
黑色,無標識,接口朝內。
他捏著它,站起身,眼神冷得像冰。
有人在他之前,就已經盯上了林若晴。
而她,明知有追蹤器,還把車停在這兒。
她是故意的。
她在用自己當誘餌,告訴他:有人在監視你。
顧軒把追蹤器塞進口袋,轉身回桌前,打開離線電腦,新建一個加密文檔。
標題:【yr07→趙鐵軍→宏遠→張磊→張宏】
他在“張宏”後麵畫了個箭頭,停頓兩秒,又寫下一個名字:
【閻羅】。
這個名字,他三年前在一份舊檔案裡見過——某次市政工程招標會上,有個戴智能義肢的退休乾部坐在貴賓席,當時沒人知道他是誰,隻聽說他和副市長關係匪淺。
後來那項目爛尾,承包商跑路,所有記錄被封。
而今天,那個殺手的義肢型號,和檔案裡閻羅使用的,是同一係列。
顧軒盯著屏幕,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檀木珠。
他知道,自己已經踩進了一個比貪腐更深的坑。
這不是官商勾結。
這是政變。
有人想用yh2當導火索,把他炸死在b2層,再把賬本失蹤的責任,全扣在他頭上。
而真正操控這一切的,是那個每天四點半練太極、喝雪菊茶的老人。
他緩緩起身,走到檔案櫃前,抽出一份空白維修單。
筆尖落在紙上,寫下:
【b2層線路老化,建議全麵檢修,調取0427全部監控備份留存。】
簽名處,他工工整整寫下自己的名字。
然後,他把單子塞進文件夾,走向保安室。
老陳接過單子,點點頭:“顧科,您這工作真細致。”
顧軒笑了笑:“有些事,不做實了,睡不著。”
他走出大樓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風吹過來,帶著一絲涼意。
他站在台階上,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追蹤器,用力一捏。
塑料殼碎裂,電路板暴露在晨光下。
他正要扔進垃圾桶,忽然停住。
低頭看著那裸露的芯片,他眯起眼。
芯片背麵,刻著一串極小的編號:
yr07α。
喜歡重生官場:我從基層逆襲成王請大家收藏:()重生官場:我從基層逆襲成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