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動的刀。”顧軒指節敲了敲桌麵,“我隻是想看看,她這把刀,到底連著哪根線。”
“行。”周臨川頓了頓,“但你得想好,一旦查出來,就是公權私用的鐵證。你扛得住後續?”
“我扛的不是證據。”顧軒聲音沉下去,“我扛的是她下一步——她不會隻發一張圖。”
電話掛了。
顧軒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樓下街道空蕩,但他在對麵樓頂的廣告牌陰影裡,看到了一個反光點。
攝像頭。
他知道,秦霜的網還在收。
但他也在織網。
第二天一早,顧軒照常上班,路過宣傳口辦公室時,故意把一份文件落在林若晴桌上。文件標題是《關於加強政務數據安全防護的建議》,內頁夾著一張便簽,上麵寫著:“某基層乾部家屬信息遭泄露,已向網安支隊報案。”
林若晴看到後,當場轉發朋友圈,配文:“有些底線,碰了就彆想收手。”
半小時後,市婦幼信息科突然報修係統故障,趙明遠親自帶人去機房排查。
顧軒在辦公室盯著市政內網日誌,看到一條異常訪問記錄——淩晨三點十七分,有人通過趙明遠的賬號,再次調閱了“顧軒妻”的分娩檔案。
他笑了。
不是她想查,是她必須查。
因為她不確定那部“丟失”的手機是不是真有料,更不確定顧軒是不是已經報警。她要確認,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麼。
而這一查,就踩進了坑。
顧軒立刻將日誌截圖加密,發給陳嵐,附言:“第三次了。非工作時間,非業務需求,調閱特定個人檔案。夠立案了吧?”
陳嵐回得乾脆:“今晚,審計組進駐市婦幼。”
顧軒把手機放下,拇指又一次滑過那顆第十七顆檀木珠。
珠子表麵的裂痕更深了,像是被什麼硬物壓過,邊緣微微翹起。
他沒管。
他知道,真正的對決還沒開始。
秦霜敢用女兒的胎毛做籌碼,他就敢把她背後的整條線掀出來。
他不怕她陰,就怕她不陰。
陰得越深,摔得越狠。
晚上九點,林若晴發來新視頻。
還是那輛黑色轎車,停在市婦幼後門。副駕車窗降下一半,翡翠蝴蝶胸針在夜燈下泛著幽光。車裡那人沒下車,隻是低頭看了眼手機,然後抬手,把一枚u盤塞進車門儲物格。
林若晴的鏡頭拉近,拍到了u盤顏色——亮紅色,跟市政采購清單裡“緊急數據備份專用盤”一模一樣。
顧軒盯著視頻看了十秒,忽然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沒開車,步行穿過兩條街,拐進市婦幼後巷。
審計組的車就停在側門,陳嵐站在台階上,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正跟信息科的人說話。
顧軒走過去,沒打招呼,隻是把手機遞給她,屏幕上是那段視頻。
陳嵐看完,銀匙在掌心輕輕一敲。
“u盤裡的數據,明天早上八點前,放你辦公室門口。”她聲音很輕,“彆說是我說的。”
顧軒收回手機,點頭。
他轉身要走,陳嵐忽然叫住他:“你女兒……沒事吧?”
他腳步頓了頓,沒回頭。
“有事。”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所以我不會讓她再有事。”
說完,他抬手摸了下袖口,那顆裂了的檀木珠,硌得掌心發燙。
他走進夜色裡,身後,市婦幼的燈一盞盞滅了。
廣告牌頂的反光點消失了。
但顧軒知道,那雙眼睛還在。
隻是這一次——
他轉過街角,從口袋裡摸出那部舊手機,長按電源鍵,徹底關機。
然後,他把手機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抬頭時,雨又開始下了。
一滴,砸在眉骨上,順著鼻梁滑下來,像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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