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咯噔一下。
趙啟明不是來送情報的。
他是被推出來的餌。
可就在這時,老頭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快走……他們……在聽……”
然後,他猛地推開顧軒,踉蹌著往後退,布包掉在地上,散出幾頁泛黃的文件。
顧軒沒撿,也沒追,而是迅速掃了一眼——最上麵那張,是1998年7月的物資調撥單,編號xh17,審批人欄赫然簽著閻守成三個字。
閻羅的化名。
他心頭一震,正要彎腰,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聲。
一輛黑色商務車從霧中駛來,車牌被泥糊住,車窗貼著深色膜。
顧軒沒等它停穩,抄起布包就往小路鑽。身後,趙啟明嘶啞的聲音傳來:“彆信名單!真東西在——”
話音戛然而止。
他沒回頭。
他知道,這一麵,可能是最後一麵。
上午九點十五分,顧軒剛把布包藏進寫字樓消防通道的通風井,手機就震了。
林若晴發來一條語音,隻有三個字:“他們動了。”
他立刻打車回公寓。
門一開,警報器尖銳響起——陽台防盜網被液壓剪破了個口子,玻璃沒碎,但窗框上的震動傳感器被短接了。
有人進來了。
而且目標明確。
他衝進臥室,床底暗格被撬開,裡麵的備用u盤不見了——那是他留的一手,存著劉建華賬本的原始數據。
但他沒慌。
他知道對方要的是這個。
真正讓他瞳孔驟縮的,是地毯上那枚銀匙碎片。
u型鎖頭,邊緣有磨損,和陳嵐那把rerdock9b一模一樣,但材質更輕,像是仿製品。
監察係統的專用鎖,怎麼會出現在殺手身上?
他正蹲下撿,忽然聽見書房傳來一聲輕響——空調啟動了。
不對勁。
他昨晚根本沒開空調。
他猛地意識到什麼,反身撲向門口,可已經晚了。
書房內機轟地噴出一股濃白冷霧,瞬間彌漫整個走廊。
有人在用低溫霧障製造盲區。
顧軒貼牆而立,屏住呼吸,右手摸向腰後戰術刀。霧氣中,腳步聲極輕,但能聽出是衝著書房來的——那裡有他最後一份紙質“恐懼清單”。
他沒動,等對方靠近。
三米……兩米……一米。
那人穿著黑衣,戴著戰術手套,左手虎口處有一道明顯的燙傷疤痕。
周臨川的標誌。
可身形太瘦,動作太狠,不像周臨川的路子。
是栽贓。
顧軒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突然抬腳,踹向走廊暖氣片,金屬撞擊聲在霧中炸響。那人本能回頭,顧軒瞬間撲出,左手鎖喉,右手刀刃抵住對方頸動脈。
“誰派你來的?”他低吼。
那人不答,反而猛地撞向牆壁,想把他甩開。顧軒早有防備,順勢擰臂反壓,刀尖劃破對方手套,露出手腕內側——
一片玫瑰紋身,半隱在皮膚下。
劉慶的人。
他正要逼問,對方突然咬破舌根,一口血噴在他臉上,借力掙脫,翻窗逃走。
顧軒沒追。
他知道,這人不會活著開口。
但他撿起了對方掉落的東西——一枚銀匙碎片,和地毯上的那塊,能拚成完整的一半。
不是真鑰匙。
是模具。
有人在批量複製監察係統的門禁鑰匙。
他站在窗前,手裡捏著那塊金屬,指節發白。
秦霜的纖維,閻羅的化名,趙啟明的毒,周臨川的疤痕,劉慶的紋身,陳嵐的銀匙……
線索全了。
他們不再藏了。
他們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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