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怕人知道,就怕沒人記。
酒過三巡,場麵更熱。
一個宣傳科的小姑娘端著酒杯過來,臉紅撲撲的:“顧主任,省台記者還在樓下等您呢,說要拍專題片,標題都想好了——《規則的守門人》!”
顧軒搖頭:“讓他們拍李局。”
“李局推了,說您才是核心人物。”
“那就拍群眾。”他把酒杯放下,“誰在泥裡走,誰才配被鏡頭跟著。”
小姑娘愣住,還想說什麼,被旁邊人拉走了。
顧軒走到窗邊,推開一點縫隙,夜風灌進來,吹得額頭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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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內袋裡的殘頁。
紙邊焦黑,但“預算調整草案”幾個字還在。他盯著它,忽然想起周臨川那隻手——虎口的疤,像一道燒斷的引信。
“有些火,燒的是自己。”
原來他早就說了。
顧軒把殘頁折成指甲蓋大小,塞進檀木珠串的夾層。珠子縫有點鬆,他用力一按,卡住了。
這東西,不該隻是紀念。
是信物。
是債。
“顧軒。”
陳嵐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站他身後,手裡換了杯清水。
“你真打算查?”她問。
“他為我燒了證據,我不能當沒看見。”
“查了也沒用。”她聲音冷了,“東西沒了,程序上就是鐵案。你現在去翻,隻會把自己搭進去。”
“程序救不了他,那就換條路。”顧軒轉過身,“你說他是毀了自己,可他為什麼要幫我?他圖什麼?”
陳嵐盯著他,眼神像在審訊室裡那樣,一寸寸刮過他的臉。
“你以為你贏了?”她忽然笑了,“李紹安倒了,可棋盤沒變。你今天站得多高,明天就摔得多狠。周臨川燒證據,不是蠢,是懂。他懂什麼叫自保,什麼叫收手。”
“可他沒收手。”顧軒聲音沉下去,“他傳了數據,燒了原件,一進一退,像是在保護什麼。”
“也可能是保護你。”陳嵐盯著他,“你還沒明白?有人想讓你贏,但不想讓你贏得太乾淨。”
顧軒心頭一震。
林若晴在錄,陳嵐在說,周臨川在燒——所有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把他往前推。
可推他去哪?
“三天後審計局開會。”陳嵐把水杯放在窗台,“裡會看到一些東西。彆問我是什麼,也彆指望我幫你。但如果你真想查,記住——”
她頓了頓,指尖在杯壁又敲了三下。
“zc。”
說完,她轉身走了。
顧軒站在原地,手指緩緩撫過珠串。
zc。
周臨川。
他忽然懂了。
那三下敲擊,不是提醒,是代號。
監察係統的內部標記。
陳嵐早就在查他。
宴會快散了。
人群開始往外走,笑聲漸漸遠去。
顧軒最後一個離開包廂,走廊燈光忽明忽暗,照得他半邊臉亮,半邊臉黑。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
十點十七分。
他剛要走,忽然聽見腳步聲。
回頭,林若晴從消防通道走出來,手裡拿著錄音筆,屏幕還亮著。
“我全錄了。”她說,“陳嵐的話,一個字沒漏。”
顧軒點頭:“謝謝。”
“你打算怎麼辦?”
“查。”他聲音很輕,但像刀出鞘,“周臨川燒了證據,但火不會燒掉所有痕跡。賬本數據能傳出來,說明有備份。備份在哪,誰刪的,誰燒的,誰在背後盯著——”
他抬頭,目光沉得像壓了鉛。
“我得讓他燒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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