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端著酒杯走了進來。她沒看顧軒,目光直直落在秦霜胸前那枚翡翠蝴蝶上。
“這玩意兒,”她語氣淡淡,“建議送檢。畢竟,誰也不知道它還錄了多少不該錄的東西。”
一句話,把事情性質徹底翻轉。
原本是顧軒被偷錄,現在變成秦霜涉嫌非法取證。
幾位老領導臉色變了。其中一人乾咳兩聲,打著圓場:“哎呀,年輕人開個玩笑嘛,何必較真。”
顧軒轉過身,麵向眾人,聲音沉穩:“如果所有違法交易都叫玩笑,那我們今天捐的每一分錢,是不是也該算娛樂支出?”
這話問得狠。
現場沒人接話。
有人低頭喝酒,有人假裝看手機,更多人開始悄悄遠離秦霜。
她站在原地,旗袍泛著冷光,臉上的笑容早沒了,隻剩一抹僵硬的弧度。
顧軒沒再說話,把錄音筆收回口袋,轉身走向林若晴。
“還能追原始信號嗎?”他低聲問。
林若晴搖頭:“她用了跳頻加密,源頭鎖定不了。但……”她頓了頓,“音頻裡有輕微電流聲,像是從某種老式存儲設備導出的。”
顧軒眼神一凝。
老式設備?
不是實時傳輸,而是提前錄好再播放?
那說明秦霜根本沒在現場監聽他們談話,所謂的“偷錄”,不過是拿舊素材做文章。
也就是說——她在虛張聲勢。
他立刻明白過來:對方手裡根本沒有完整證據鏈,否則不會在這種場合冒險曝光胸針功能。她是想逼他慌,想讓他失態,最好當場反駁,越激烈越好,那樣就能坐實“圖窮匕見”的印象。
可惜,她賭錯了。
顧軒回頭看了一眼秦霜。
她正被兩個助理模樣的女人簇擁著往後退,身影隱入柱子後的陰影裡。那隻手仍貼在胸針上,像是怕它突然炸開。
陳嵐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水:“她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顧軒接過杯子,沒喝,“但她已經犯了個致命錯誤。”
“什麼?”
“她暴露了武器。”顧軒摩挲著袖口珠串,“現在我們知道蝴蝶會飛,也知道它什麼時候張嘴。接下來,就看它會不會咬到自己人。”
陳嵐眯了下眼,沒說話。
遠處樂隊重新開始演奏,賓客們陸續恢複談笑。仿佛剛才那一幕隻是個小插曲。
可顧軒清楚,風暴才剛開始。
他拿出手機,快速編輯一條消息:
【讓技術組查qh09油墨流向,重點盯稽查處外聯檔案。另外,調取過去三個月所有慈善晚宴的安保布控圖,尤其是今晚這個會場的進出記錄。】
發送完畢,他抬頭看向大廳另一側。
一名工作人員正蹲在地上檢查音響線路,手裡拿著金屬探測儀。
顧軒盯著那人看了兩秒,忽然想起什麼。
他記得半小時前入場時,門口安檢明明沒有這項設備。
而且——
那人的左耳戴著藍牙耳機,款式和周臨川隊裡配發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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