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熏死我了!離他遠點!”
林墨和蘇清清循聲望去,隻見蘇有才挑著空糞桶,踉踉蹌蹌地往村外走。
他全身濕透,不知是汗水還是臟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周圍的村民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卻又不忘大聲嘲笑。
蘇有才聽見了,卻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隻想快點離開這個讓他顏麵掃地的地獄。
蘇清清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往林墨身後躲了躲。
林墨的眼神冷漠地掃過蘇有才,沒有絲毫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是他們自找的。
林墨帶著蘇清清,繞開人群,回了家。
……
第二天一早。
“清清百草閣”開門沒多久,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眼窩深陷,一臉疲憊。
她是在城裡紡織廠做工的,常年熬夜,落下一身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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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在櫃台前躊躇了半天,才小聲問:“你們這兒……有治失眠的藥嗎?不要太貴的。”
蘇清清有點緊張。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麵對顧客。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貼在櫃台下方的“小抄”。
“失眠……”她迅速找到了對應的關鍵詞。
“大姐,您這是心神不寧。”
蘇清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我給您推薦這個,‘安神助眠茶’。”
她拿起一個小巧的紙包,裡麵裝著酸棗仁、茯苓和遠誌。
“這裡麵有酸棗仁,專治睡不著覺。您拿回去,每天睡前一個小時泡一包,保準管用。”
中年婦女有些將信將疑:“這……能行嗎?”
“您放心。”
蘇清清想起了林墨的話,底氣足了起來,“我們這的藥材都是最好的。這茶包三毛錢一包,您先拿兩包試試?”
三毛錢,咬咬牙還是能拿出來的。
婦女點了點頭:“行,那來兩包。”
蘇清清麻利地收錢,找零,動作規範。
“謝謝惠顧,您慢走。”
看著婦女離去的背影,蘇清清激動得手心都冒汗了。
成了!
她真的賣出去了!
這小小的成功,像是一針強心劑,徹底點燃了蘇清清的熱情。
接下來的一個上午,藥鋪的生意出奇的好。
“養生茶包”這種新穎、便捷的形式,極大地迎合了鎮上居民的需求。
有人來買“清火茶”給孩子喝,有人給家裡老人帶“補氣茶”。
蘇清清忙得團團轉,卻樂在其中。
她熟練地根據客人的描述,推薦不同的茶包,收錢、找零,做得有模有樣。
林墨則在一旁,處理那些需要專業配藥的散客,偶爾抬頭,看著妻子自信開朗的模樣,眼中滿是驕傲。
臨近中午,店裡的人潮才稍稍散去。
“老板娘,累不累?”林墨笑著給她倒了杯水。
“不累!”蘇清清大眼睛亮晶晶的,“老公,咱們上午賣了……賣了三十多塊錢呢!”
這可比在村裡種一年地都強!
就在這時,藥鋪門口的光線忽然暗了一下。
一個傴僂的身影,慢慢地蹭了進來。
那人蓬頭垢麵,頭發像枯草一樣打著結,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餿味。
她手裡拎著個破布袋,佝僂著背。
蘇清清正沉浸在喜悅中,冷不丁看到這人,嚇了一跳。
“去去去!哪來的叫花子?彆擋著我們做生意!”
二叔林大河皺著眉,就要上前轟人。
那“叫花子”卻猛地抬起了頭。
一雙渾濁、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櫃台後的蘇清清。
當看清那張青腫未消、汙穢不堪的臉時,蘇清清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水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蘇……蘇大丫?”
蘇清清的聲音都在顫抖。
沒錯。
眼前這個形同乞丐的女人,正是她那個一心想攀高枝、把她推進火坑的親姐姐——蘇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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