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我想好了。”張狗蛋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以後,誰他娘的敢動林大哥和嫂子,老子第一個跟他玩命!”
李二牛沒有說話。
他隻是走到門口,像一尊鐵塔,重新站定。
那挺得筆直的腰杆,仿佛能為林墨,扛起一片天。
他們不知道。
就在後院,蘇清清正小聲地對林墨說。
“老公,我看他們衣服都破了,等下午不忙了,我們去布店扯幾尺布,給他們一人做身新衣裳吧?”
林墨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都聽你的,我老婆心善。”
下午,鋪子裡的客人漸漸少了。
林墨便對李二牛和張狗蛋說道:“你們兩個,跟我出去一趟。”
“是,林大哥!”
兩人二話不說,立刻跟了上去。
他們以為林墨是要帶他們去巡視地盤,或者是去處理什麼棘手的事情,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然而,林墨卻帶著他們,徑直走進了鎮上最大的布店。
“兩位兄弟,自己挑。”
林墨指著貨架上那些嶄新的布料,笑著說道。
“挑……挑布?”
李二牛和張狗蛋都懵了。
他們看著那些顏色各異、質地精良的布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林大哥,您這是……”
“給你們做身新衣裳。”林墨說得雲淡風輕,“總不能讓我林墨的兄弟,還穿著破洞的衣服在外麵晃蕩,丟我的人。”
此話一出,李二牛和張狗蛋如遭雷擊,徹徹底底地呆立當場。
新衣裳!
他們有多久沒穿過新衣裳了?
自從跟著趙龍在街麵上混,他們穿的,永遠是彆人不要的舊衣服,或者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縫縫補補,一年又一年。
一件新衣裳,對他們來說,是隻有在夢裡才敢想的奢侈品。
“林大哥……這……這萬萬使不得啊!”
張狗蛋嚇得連連後退,“我們……我們怎麼能要您這麼貴重的東西!”
一匹布,就要好多錢!
夠他們吃一個月的餅子了!
“就是啊林大哥!”李二牛也急了,黝黑的臉漲得通紅,“您管我們飯,我們就已經……已經無以為報了!這衣裳,我們不能要!絕對不能要!”
兩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布店的老板和幾個正在選布的婦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什麼兄弟,不就是兩個跟班的混子嗎?”
“就是,林神醫心善,給他們一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想穿新衣裳?臉皮真厚。”
這些議論聲雖然不大,卻一字不落地傳進了李二牛和張狗蛋的耳朵。
他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攥緊了拳頭。
是啊。
他們是什麼身份?
是人人唾棄的地痞,是上不了台麵的無賴。
他們有什麼資格,穿林神醫買的新衣裳?
就在他們羞憤欲絕,轉身就想逃離這個地方的時候。
林墨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林墨的兄弟,穿什麼,用什麼,還輪不到外人來說三道四。”
林墨話音剛落,那幾個對於李二牛和張狗蛋指指點點的長舌婦,嚇得脖子一縮,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林墨不再理會她們。
他轉過身,看著依舊低著頭,身體微微發抖的李二牛和張狗蛋。
他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抬起頭來。”
兩人身體一震,緩緩地抬起了頭。
“我剛才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林墨的眼神很平靜,“在我這,你們不是混子,不是跟班。”
“你們,是我林墨的兄弟。”
“我給兄弟買件衣服,天經地義。”
“誰要是在背後嚼舌根,說三道四,那就是看不起我林墨。”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兩個感動得雙眼通紅的漢子。
“你們自己選,還是我幫你們選?”
李二牛和張狗蛋看著林墨,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們感覺,林墨給他們的,根本不是布。
是臉麵!
是把他們從泥地裡,硬生生拽起來,告訴所有人,他們也是人,是值得被尊重的“人”!
“林……林大哥……您……您幫我們選吧。”張狗蛋帶著哭腔說道。
“好。”
林墨點了點頭。
他走到貨架前,親自上手,摸了摸布料的質感。
最後,他選了店裡最結實、最耐磨的兩種藏青色和灰色的棉布。
“老板,這兩種,一樣給我來兩丈。”
“再拿兩套最好的針線。”
他付錢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從布店出來,李二牛和張狗蛋捧著那沉甸甸的布匹,像是捧著什麼絕世珍寶。
兩人的眼淚,終於還是沒忍住,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他們走在街上,第一次,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周圍的人,還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可他們,一點都不在乎了。
因為他們知道,從今天起,他們不一樣了。
他們是林大哥的兄弟!
回到鋪子,蘇清清早就準備好了尺子。
她溫柔地笑著,親自給兩人量了尺寸。
“這布料的顏色很好看,這衣服做出來,一定很精神。”
李二牛和張狗蛋,兩個在外麵能以一敵十的硬漢,在蘇清清麵前,卻像兩個害羞的大孩子,臉紅得像猴屁股,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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