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貴的衣服？哥，你也太舍得了！”
“還有這個，首飾嘢，看款式肯定是給二嬸的。”
“我的呢！？我的呢？！哥！！”
大圓桌上擺了十幾個禮物袋子，從頸椎按摩器到黃金首飾，再到夾克、棉服、鞋子，老家每個親人都有。
當顧言從一個盒子裡拿出最新款的蘋果手機，顧小璿哇的尖叫出來，捧著盒子繞著顧言激動的跑了兩圈。
“老哥，我愛你！！太棒了！”
顧小璿一直都這麼活潑開朗，過年歡快的氣氛自然很快就被她拉動起來，兩家人很快將各自的禮物收了起來，顧小軍也拿到了一個平板電腦，他本來就喜歡打遊戲，高興的合不攏嘴。
剩下的兩個禮物，顧言親自提著到了灶房，爺爺顧國華，還有奶奶徐豔花正坐在暖爐邊小聲說著什麼，見到孫兒進來，兩位老人頓時眉開眼笑。
徐豔花看了看顧言身後：“江柔沒有和你來呀。”
“她也要走親戚的，奶奶。”
顧言將禮物放下，搬了一個矮凳坐到奶奶旁邊，隨後將禮物拆開，裡麵是一對大金鐲子，金包銀的那種，份量不重不輕，剛好合適。
“我都快入土的人了，買這種東西做什麼。”
徐豔花拗不過顧言，手腕很快就被戴上了金鐲子，老婦人笑露出殘缺的口齒，看向旁邊的老伴：“你孫子買的，好看吧？”
“好看。”
顧國華笑嗬嗬的說了一句，隨即就看到一杆煙鍋，煙鍋頭是黃銅製的，煙嘴用的黃玉，下墜一個紅色的福袋，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老人有抽旱煙的習慣，對這東西自然喜歡的很。
“你呀，還是你懂我這老頭子的心，比你二叔三叔強。”
顧言沒說話，拿上煙杆就讓爺爺試了試，看著老人吧嗒幾口旱煙，享受的閉上眼睛，他心裡就舒坦了，畢竟人老了，多活一天就是賺一天。
“小言，你在學校還好吧？聽你三嬸說你現在賺很多錢了。”
“也不多，夠用。”
老人聽不懂做生意上的事，顧言就隨便說上一些簡單的，然後就給他們講學校裡一些趣事，當然陳公子是最好的笑料。
“嗬嗬，你同學真是倒黴，他應該吃夠虧了，也該轉運了。”
徐豔花笑的臉色微紅，她比較喜歡迷信那一套，“人啊，總會否極泰來，不會一直倒黴。”
說話的時候，爺爺忽然問道：“小言，上次你給我打電話，問周紅旗，你見過他了？”
“嗯，他現在是市委書記，他跟我講了當初來這裡見你，被你趕走的事。”
說到這個人，顧國華臉色有些不好看，老人哼了一聲。
“當年他心術不正，阿諛奉承，沒有擔當，所以我複員後就不想見他了。”
顧言顯然被顧國華這句嚇了一跳，他印象當中的周紅旗，是一個正直，剛正不阿的老人，最多就是臨到退休的時候，想給女兒周靜謀一個未來的衣食無憂。
“你和周老爺子當時是怎麼回事？能講給我聽嗎？”
“以前那些事跟你的現在沒關係，既然你跟他處，我說這些隻會讓你心裡膈應，你呀，平日對他多留一個心眼。”
顧國華歎了一口氣：“其實說起來，他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隻是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喜歡鑽營，臨陣退縮，不講義氣。”
大過年的，老人也不想多說這些陳年舊事，就把顧言這位大孫子趕出去跟大夥一起玩。
此時外麵已經來了一撥顧小軍的朋友，也都是村裡的，其中有兩個去年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