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抹黑就像上了膛的槍,不管那顆子彈是否出膛,當你舉起槍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馬進忠沒有回家,相比辦公室的椅子上,讓他覺得這裡比家裡更加有戰鬥的快感。
他經商多年,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黃毛小子擺了一道,白白損失四個億不說,連最起碼的明悅地產實際控製權也沒有拿到手,最後還被對方的保鏢打了一頓。
不僅這口氣咽不下去,恒泰資本其他股東肯定也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休養傷勢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搜集顧言所有黑料,可惜根本找不出來,不是他不想找,而是真的找不出,盛豐集團那邊,從杜茜口中了解,他坐上董事長位置,並非靠的什麼手段,那些股份也都是杜文虎自願贈予,位置甚至還是杜茜拱手相讓。
淨物能拿到環保局的投標書,也是杜文虎在背後操作。
如果把這個當做黑料,這口鍋也隻能是牢裡的杜文虎來背,根本傷不了顧言分毫,至於對方背後的周紅旗,他不敢直接的去得罪,不然後果很難料。
所以最後思來想去,隻能以模棱兩可的話術去引導輿論讓網民去猜測。
而且輿論戰的成本很低,將搜集的來信息,找到每一個質疑點,分成幾波進行引導推動,第一次發出後,沉澱一天,接著再來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對方低頭求和。
他派出去的人,這會兒應該有消息了吧?
可惜他沒親眼看到顧言的神態,估計這些天沒睡過一個好覺,可能早就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和不可一世。
這樣想著,馬進忠讓漂亮的女秘書為他點燃一根雪茄。
他還沒叼上雪茄來上一口,放在辦公桌的手機就響了。
“喂,怎麼樣了?他低頭了嗎?”
“抱歉,董事長,談……談崩了。”
馬進忠含著雪茄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那小家夥還想硬抗?他現在在網上人人喊打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有說過一些話……”
電話那頭,有明顯吞口水的聲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下去。
“他說我們先挑起來的,怎麼能說停就停,讓您好好珍惜後麵兩天吧,可能這是您這輩子最後的好日子。”
“媽的!”
馬進忠聽完爆了一句粗口,掛了電話後,讓旁邊的女秘書給雇傭的水軍加派了任務量,同時他拿起手機給杜茜打去電話。
可惜那邊沒人接聽。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估計這會兒那女人已經去睡美容覺了。
果然,辛苦的還是男人啊。
他想。
就在他無法入睡的時候,同樣無法入睡的,還有剛剛回家的周紅旗,家裡來一位操著濃濃灣島腔的客人。
“你好,我叫陳柏安,你可以叫我aexchen!”
夜色漸漸過去,安靜了一夜的城市和網絡,再次喧囂起來。
馬進忠頂著微微發青的眼圈,揮手讓正在穿衣的女秘書離開,他打開電腦,滿意的看著已經升到第二的詞條。
昨晚他的水軍再次發力了,就算現在網上開始有聲音在傾斜,但並不能阻礙事態的發展。
在辦公室吃了早飯,又跟其他股東聊了一會兒後續的計劃,他準備暫時不去理會顧言,晾一晾他,等他著急的時候,自然會找到自己。
上午十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