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餘隨吳邪上車,一路飛馳。吳邪滿肚子疑問,卻不敢開口,隻能專注開車。長途顛簸後,吳邪已顯疲態,方餘卻依舊氣定神閒,仿佛絲毫不受影響。吳邪暗自詫異,對此人身份更添好奇。
三叔,我們到了,您在哪?
按定位過來,車直接開進院子。
飯桌上,眾人齊聚。
方老弟肯賞臉,真是給足我麵子。吳三叔笑著引薦,這位是方餘,等進了墓,各位自然知道他的能耐。
又指向身側:這位張起靈,經朋友牽線,聽聞此事特地前來相助。
這是潘子,跟我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夥計。
大夥舟車勞頓,今晚我做東,酒菜管夠,養足精神明日啟程。
吳三叔熱情招呼著。
方餘的視線始終未離張起靈。
三十年前。
西周古墓最深處。
那是方餘初見張起靈,亦是最後一麵。
那座墓裡埋著長生傳說的蛛絲馬跡。
幽深墓道中,最終僅剩二人活著走出。
即便是破敗的西周殘墓,也可能藏著長生的零碎片段。
墓裡遭遇的三批盜墓賊,終究是些愣頭青——西周墓豈是常人能覬覦的?
千鈞一發之際,方餘救了張起靈。
自此,兩人命運有了交集。
主墓室內,棺槨緩緩開啟。
空空如也,方餘早有所料。
長生?終究是虛妄的傳說。
此後經年,再未相逢。
誰料今日竟在此重遇。
張起靈的神情,就好像從未見過他一般。
更令人詫異的是,那張臉竟與三十年前分毫不差。
“張起靈?張家後裔?莫非是長生此人身上實在有太多秘密。”
方餘並未貿然出聲。
現在並非詢問的最佳時機。
關於張群的疑惑,日後總能找到機會打聽。
至於長生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說,還是讓它停留在故事裡更好。
酒席散場。
“諸位早點歇息,明日一早我來喚你們動身。”
吳三叔笑嗬嗬地招呼道。
“必須找三叔問清楚,再這麼憋下去非憋瘋不可。”
吳邪暗自思忖。
眾人陸續回房休息。
“咚咚咚!”
“三叔,是我。”
“進來吧,門沒栓。”
吳邪推門而入。
“這是憋不住要來找三叔解惑吧?”
吳三叔笑吟吟地望著他。
“三叔,這些天可把我憋壞了。除了潘子,另外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吳邪急不可耐地開口。
“那個背著包袱的年輕人,確實是我一位老友引薦的,聽說要探魯國古墓,特意跟來長長見識。”
“那古玩店的老板呢?一路上冷若冰霜,我也不好多問,隻知道個姓名。”
“那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曾在古墓裡救過我的命,若不是他出手,你三叔早就交代在那兒了。”
吳三叔唏噓道。
多年前的某個雨夜。
吳三叔帶著兩名夥計,熟門熟路地展開了又一次倒鬥行動。
根據他掌握的消息,這座墓規模雖小,卻藏有幾件稀世珍品。
誰知差點全軍覆沒。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兩間墓室裡竟盤踞著千年不腐的凶物。
就在吳三叔高喊“老吳家今日要斷送於此”之際,
一顆比籃球還大的圓球滾落在他腳邊。
“吳家人?倒是與我有些淵源,有事可去尋方餘。”
隻餘下魂飛魄散的吳三叔。
待他緩過神來,慌忙朝著方餘離去的方向重重叩首。
那次行動,吳三叔破天荒地空手而回。
自此之後,他數年未曾再下古墓。
那次遭遇使三叔清醒認識到,吳氏一族的絕學在他手中已難重現往日榮光。
祖輩秘傳的技法曆經滄桑,如今隻剩殘篇斷章。
若換作祖師爺親臨,這等千年屍煞不過舉手之勞。
而自己卻要依賴外人援手方能保命。
自那以後,方“這個名字便烙印在吳三叔心底。
此番獲得戰國帛書實屬機緣巧合。
深知此等規模古墓凶險異常,吳三叔特意囑咐吳邪邀來方餘助陣。
有這位高人隨行,他暗自盤算至少性命可保無礙。
畢竟吳邪已是吳家獨苗,縱使赴湯蹈火也要護其周全。
這便是與方餘結識的始末。
三叔悠悠吐著煙圈說道。
聽聞三叔所述秘聞,吳邪隻覺驚濤拍胸。
未料那名為方餘的青年雖年歲相仿,手段卻如此通天。
千年屍煞之說,他隻在祖父手劄中窺得零星記載。
此等邪物早非凡胎能敵,尋常人遇上瞬息便會斃命。
而這看似清臒的書生,竟能彈指間令其灰飛煙滅。
最令吳邪困惑的是三叔轉述的那句——
方餘自稱與吳家素有淵源。
可翻遍祖父遺墨,從未見記載過這般人物。
雖滿腹疑餘,三叔卻始終三緘其口。
吳邪拖著沉重身軀倒臥榻上,連日的奔波令他精疲力竭。
東方既白時分,吳三省輕咳兩聲對眾人道:諸位昨夜歇得可好?見各位神采奕奕,我便開門見山了。據這批戰國帛書所示,此行要尋的是魯國公卿大墓。
他眉宇間凝著肅殺之氣:能在帛書中詳載若此,必是諸侯等級的陰宅。此去九死一生,望諸位打起十二分精神。
三爺未免太過小心,潘子咧嘴笑道,跟著您蹚過的陰溝還少麼?區區魯國塚能翻出什麼浪?
此次截然不同。吳三省沉聲道,帛書明載此墓藏於龍脈深處,需先經水道。已雇妥當地船家在渡口候著。
見無人再議,吳三省遂率眾向江畔行去。
碼頭上,吳三省掏出香煙遞給老船公:老哥,咱們前兩天約好的渡船
時辰還早,船公接過煙不緊不慢道,待老漢拜過河神才能開船。
聽您的。吳三省含笑應允。
喜歡盜墓:我的摸金係統超神了請大家收藏:()盜墓:我的摸金係統超神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