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餘此刻暗想:廣陵果真是塊風水寶地,才來幾日就有大墓現世。也不知是自己運道太好,還是這古墓合該等他來開啟。
這種事講究先下手為強,現在就轉道過去瞧瞧。
步行猶豫道:要不要先回府準備些器物?
話音剛落他就悔青了腸子。尋常人或許需要家夥什兒,可對方餘這等天師而言,那些俗物又有何用?
是是是,我這就讓車夫快馬加鞭。不待方餘答話,步行趕忙改口。
這輛邁著實了得,真皮座椅更是舒坦。即便在坑窪的沙地裡狂奔,車內依舊穩當得很。
還要多久才到?
約莫三十分鐘後,方餘忽然出聲詢問。
步行以為他嫌速度太慢,連忙解釋道:本來再有半個多小時就能抵達。可眼下走的全是山路,不少路段都被堵死了,車輛實在難以前行,至少還得花費兩個小時。
方餘輕輕點頭:既然如此,我先行一步走山路過去,你們駕車慢慢跟來。
話音未落就讓司機停車,轉瞬之間他的身影便隱沒在鬱鬱蔥蔥的山林深處。
方餘對此事的重視遠超常人,特彆是牽涉到古墓,若被人搶占先機必將陷入被動。更何況外圍還被人設下新的機關,這分明是在警告後來者。
方餘在山間疾馳數十裡,陡峭的山路對他而言如同平地,不一會兒就接近了礦場外圍。
站在遠處高峰俯瞰礦場,隻見數十輛山地摩托車停放著,黑壓壓的人群中沒有一個是閒雜人等。身著西裝的保鏢們層層戒備,腰間鼓起的形狀顯然是藏著家夥。
動作倒是挺快,就怕你們不得其門而入。方餘低聲自語。
人群中那一抹白色格外醒目。在黑衣人的重重包圍中,那位穿白襯衫的男子活脫脫像個紈絝子弟,唯有知情人才明白他的真實身份白家嫡係傳人白寒生。據說他二十歲拜師學藝,練就一身詭異武功,早年就已半隻腳踏入辟穀境,如今的修為更是令人難以揣測。
方餘悄悄潛入灌木叢中近距離觀察。
白家幾乎傾巢而出,有白寒生這樣的實力碾壓,誰還敢與之爭鋒?幾個散兵遊勇正在交頭接耳。像他們這樣的獨行客若是僥幸發現未被發掘的大墓或許能分一杯羹,但多數情況下根本無法與世家勢力抗衡,隻能撿些殘羹冷炙。
忽然一個穿黃衣服的年輕人晃悠著走過來,墨鏡遮住雙眼,嘴角還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白寒生,說什麼閉關修煉,聞到風聲就跑出來了吧?他語帶嘲諷。
白寒生冷笑一聲並未搭話。圍觀者低聲議論:敢這麼當麵挑釁白寒生還能安然無恙的,除了柯強找不出第二個。
柯強並非什麼名門望族的子弟,隻是個黑道頭目的私生子。雖說他父親在廣陵的勢力算不上頂級,但手下爪牙眾多,普通人要是得罪了他,絕對後患無窮。
因此其他人都會儘量避免與柯強發生衝突,否則事情隻會越來越棘手。
得了,你們兩個跳梁小醜就該安分點,瞎湊什麼熱鬨?這掘墓的勾當,你們壓根就不懂門道,沒有我在場,誰也玩不轉。
身著碧色繡花宮裙的少女遠遠佇立,身形纖細,膚若凝脂,眉宇間自帶幾分傲然。那玲瓏有致的身段,更是引來無數灼熱的目光。
“這位便是古家的掌上明珠古廷芳,正兒八經的風水世家傳人。若論開啟此墓的本事,放眼當世,非她莫屬。”
“話是不錯,可旁人即便沒這能耐,若存心攪局,誰又能攔得住?你看那群人虎視眈眈的架勢,誰先出手,誰就得麵對眾人的圍攻。”
“說這些有何用?就算墓門大開,你我敢踏進一步嗎?終究是餘泥之彆啊”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鴉雀無聲。懸殊的差距,令人心生無力。
他們在風水界摸爬滾打半生,卻連煉氣之境都難以企及,更遑論辟穀。至於傳說中的天師境界,更是癡人說夢,此生注定無緣。
古廷芳緩步而來,白寒生依舊靜立原地,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心知肚明,眼下與這些人多說無益,對開啟古墓毫無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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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徒勞,何必多費唇舌?
柯強非但不惱,反而嬉皮笑臉道:“古小姐若肯招我入贅,我立刻掉頭就走,絕無二話。”
古廷芳懶得搭理,低聲對身後隨從吩咐幾句。很快,幾名壯漢便扛著一根精鐵打造的杵棍走上前來。
“古小姐,你這法子未免太過老套了吧?若靠蠻力就能破門,這古墓豈不是兒戲?咱們早動手了。古家號稱摸金第一脈,難道就這點能耐?”
柯強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譏諷。
不遠處的方餘正暗中觀察,目光落在那根杵棍上,隱約察覺到其中暗藏玄機。
首先,此物絕非用來撞門。若真如此,尋常鐵棍足矣,何必鍛造得如此精巧?
故而,這種粗淺的用法可以直接排除。
三人正僵持不下,誰都不敢貿然行動時,懷中的手機卻突然同時響起。
見來電皆是心腹之人,三人還道是發現了關鍵線索,連忙接聽。可掛斷電話後,他們的神情驟然凝重,彼此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消息你們都收到了吧柯強率先打破沉默。另外兩人臉上微妙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聽聞的恐怕是同一件事。
白寒生輕輕點頭,眉宇間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波動。古廷芳卻已恢複如常,淡淡道:市井傳聞向來添油加醋,興許隻是個功夫好些的後生。天師這等人物,豈是隨便能撞見的?
更彆說傳言中那天師看著比他們還年輕,二十來歲的天師,你們信麼?古廷芳話音未落,神色已徹底平靜下來,顯然對這消息嗤之以鼻。
這番話讓其餘二人陷入思索。倒也在理。聽說是在飯館裡遇見的。若是切磋吃了虧,編個天師的名頭挽回顏麵,倒也說得通。
不過那人總該有些本事,否則不至於傳得這般玄乎。縱非天師,至少也該摸到辟穀門檻了。
說到此處,三人先前的震動已消了大半。區區辟穀修士,在他們眼中實在不值一提。
這些年他們深藏不露,從未在人前顯露真實修為。一個辟穀期的修士,不過是為茶餘飯後添些談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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