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眾目睽睽之下,既然有人證明其清白,也不便當場發作。我驚濤武館向來歡迎武道同好。閣下既有心觀摩,便暫且留下吧。
執法長老轉身離去,畢竟以他的身份,久留此地有失體統。
方餘正欲離開,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似有人歸來。
轉瞬間,三名青年龍行虎步踏入廳中,氣息淩厲,精氣充盈,明顯勝過尋常弟子。方餘略一感知,便知這幾人已接近大武師境界。
尤其是那身著銀灰襯衣的為首者,目光銳利如劍,內力渾厚凝實,顯然曆經生死搏殺。
大師兄回來了!
方餘身旁的青年率先抱拳行禮,其餘弟子紛紛效仿,態度甚至比方才對待執法長老更為恭敬。
執法長老亦微微頷首,顯然對此人頗為器重。
先前那名青年悄悄靠近,輕拍方餘肩頭:這位朋友,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在下白帆,排行第七。
方餘。
原來是方兄!白帆壓低嗓音,那位便是大師兄梁峰,其轉刃輪盤的造詣出神入化,在黑市也是威名遠播。
方餘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看他模樣像是剛惡鬥過,你們門派最近遇上麻煩了?”
他瞥見梁峰衣衫下擺沾著泥漬,袖口還有幾道裂痕。
“大師兄先前去打探情報,許是途中與人動了手。”白帆眉頭緊鎖。
“什麼情報?”方餘繼續問道。
白帆麵露躊躇:“此事知曉太多反而不妙。”
“可是關於那群南洋刺客?”方餘單刀直入。
白帆猛然抬眼:“你居然知道?”
“當初入門時偶然聽人提起。”方餘神色平靜,“總該明白將來要麵對什麼。”
“這話倒也不錯”白帆猶豫片刻,“但隻要不去招惹,他們在廣陵地界還不敢太放肆。”
方餘微微眯眼:“這麼說,你們打算先發製人?”
白帆慌忙擺手示意:“方兄,我當你是自己人才說這些,千萬莫要外傳!”
“據說這批南洋殺手明麵上是為賞金而來,暗地裡另有所圖。他們早想踏足此地,隻是被幾方勢力擋在城外。”
“如今有人花錢,順道替他們打通關節,這才光明正大進了城。”
“他們此番攜帶多年積攢的財寶,若能得手,收獲定然豐厚”
方餘露出訝色:“你們倒是膽大,連這種亡命之徒的主意都敢打?”
“光靠我們自然不行,因此聯絡了黑市武館與其他幫派,得手後按功勞分配。”
“原來早有謀劃。可即便如此,勝算依舊渺茫。那些人精於,未必會與你們硬碰。”
白帆苦笑道:“我勸過多次,可沒人聽得進。方才爭執時,不願參與的都被譏為懦夫,其實不過是有勇無謀罷了。”
“事到如今已非我們能掌控,終究要看師父如何決斷。”
他長歎一聲,門派裡那些年輕弟子總以為憑一腔熱血就能成事,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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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弟,你尚未拜入哪家門派?不如與我們同去。憑你的本事,必能入館主青眼,若能學得幾手絕技,往後在廣陵城也好立足。”
白帆打量方餘簡樸的裝束,像是從窮鄉僻壤而來,在這繁華的廣陵城顯得格格不入,便推測他是來討生活的異鄉客。
方餘原本就想探聽殺手消息,聞言稍作沉吟。若是跟著白帆,就能親眼目睹兩方較量,更容易掌握全局。
單獨行動雖然自在,卻容易打草驚蛇;可要是隨大流前往,又擔心人多手雜,反添亂子。
紅衣女子聽見白帆的提議,輕蔑地掃了方餘一眼:白師兄,你也太高看他了,真要遇上危險,誰還顧得了他?
白帆麵露窘色,對方餘歉然一笑:方兄弟,她就這脾氣,彆介意。
方餘淡然道:不必在意,我本就沒想摻和,你們請便。
白帆眼底掠過惋惜之色,仍熱絡地握住方餘的手:後會有期,總有機會共事。
紅衣女子不耐煩地催促:白師兄,彆耽擱了,大師兄還等著議事呢。
白帆點頭作彆,隨紅衣女子匆匆往大廳走去。方餘見狀也轉身離開,暗自謀劃著稍後暗中跟隨的打算。
方餘自有主張眾人合力搜查殺手老巢必生事端,屆時隻需作壁上觀,既能免於爭鬥又可縱觀全局,實為妙計。
離開驚濤武館後,方餘隨意找了間客棧住下。這黑市客棧雖比外麵貴上許多,卻也彆有風味:引路的侍女恭敬有禮,直至送入客房仍細心詢問需求。
素雅的客房以灰白為主調,銀灰畫作鑲在灰白相框中,暗餘灰的絲絨被褥令人倍感舒適。方餘歇息多時,驚濤武館那邊卻始終靜悄悄的。
難道他們已從密道離開了?
方餘皺眉思索。黑市街巷複雜,武館構造不明,若對方存心隱藏蹤跡,自己確實難以追蹤。
方餘正欲下樓向店夥計打聽周邊情況,窗外忽然傳來玻璃破碎的響動。他本不想理會這些市井瑣事,卻隱約聽見夾雜著抽泣的耳熟話音。
從窗口俯視巷弄,隻見那個扶著牆、強忍淚水的紅裙少女腳下滿是琉璃燈碎片。正是先前在驚濤武館遇見的那位傲慢姑娘,此刻卻顯露出從未有過的柔弱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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