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再次猛然躍起,使出全力狠狠地向管家踢出一腳,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踩碎一般!可憐的管家被這一腳踢得慘叫連連,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翻滾著飛出去老遠,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狼狽不堪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卻怎麼也無法成功,隻能像一條受傷的野狗那樣在地上艱難地爬行著,嘴裡還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其他那些工匠們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渾身發抖不止,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周公子竟然會如此凶狠殘暴,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此刻,這些工匠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跑!於是乎,他們毫不猶豫地轉身拔腿就跑,爭先恐後地向著遠方狂奔而去,生怕跑得慢一點兒就會遭到和那個倒黴的管家同樣悲慘的下場。沒過多久,這群工匠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留下一片空蕩蕩的荒野和滿地狼藉。
就在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變故發生之後,僅僅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喧鬨嘈雜、人頭攢動的荒郊野外突然間變得異常安靜,除了那位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老道士之外,就隻剩下手持長劍、氣定神閒地立在那裡的方餘一人了。
隻見那名青衣道人的身軀微微搖晃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他的周身真氣已然潰散殆儘,原本寬鬆的衣袖此時顯得格外寬大,從裡麵若隱若現地透出幾根瘦骨嶙峋的手腕骨頭來。方餘的目光緩緩掃過對方那不斷顫抖的手指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之色,輕聲說道:“道長您的內傷恐怕已經積累多年,始終未能痊愈吧。”頓了一頓,他接著又說:“我在距離此地還有十裡遠的時候,就能夠嗅到您體內那股如決堤洪水般洶湧澎湃的氣息了。”
聽到這話,老道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許久許久。終於,他那猶如枯樹枝乾一般乾枯瘦弱的手指突然緊緊攥成拳頭,咬牙切齒地問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什麼來曆?為何對我的傷勢如此了解?”
“不過山野閒人而已。”方餘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之人,“見你如此模樣,怕是命不久矣,所以順路過來做個收屍人罷了。”說這話的時候,他雙手抱於胸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其實一開始,方餘還覺得這個老道有點意思,但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原來對方隻是一個流落他鄉、風中殘燭般的老人罷了。即便曾經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翻江倒海又如何呢?現在不也是落到這般下場,身體羸弱得如同薄紙一般,實在沒有必要再跟這樣的人浪費口舌。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老道士,突然間雙眼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隻見他用沙啞低沉的嗓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閣下了……”
聽到這話,方餘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隨意地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接著,他走到田邊的一條破舊檀木躺椅前,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下去。當他重重地落在椅子上時,隻聽見一陣刺耳的嘎吱聲響起,仿佛這把破椅子隨時都會散架一樣。
但奇怪的是,那位老道並沒有像人們想象中的那樣走進墓穴裡去,而是站在原地不動,並且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對正在悠閒享受日光浴的方餘喊道:“小友啊,如果方便的話,不知可否幫老朽完成一件心願呐?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那枯槁老道臨彆時的請求著實古怪,竟然隻需要帶著一個姑娘去到墳前,好讓已經逝去的妻子看上最後一眼就可以了。
回想起那位老道曾經特意避開和少女見麵這件事,方餘心裡雖然覺得有些疑惑,但嘴上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披上星光、戴上月亮,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天火城。
按照之前得到的線索,方餘一路尋找來到了城北的一家名為“吉選堂”的藥鋪前麵,並停下腳步站定。此時此刻,藥鋪裡的夥計們正在聲嘶力竭地招攬著客人,看到有顧客走近後,其中一名夥計馬上滿臉諂媚地迎了上來:“這位客官您好啊,您想要買點什麼樣的藥材呢?我們這裡可是應有儘有哦,就連傳說中的南海蛟珠都能搞到……”
然而還沒等這名夥計把話說完,方餘便直接打斷了他:“我不是來買藥的,我想找一下你們店裡有沒有一個叫做楊小倩的姑娘。”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原本還掛著燦爛笑容的夥計臉色突然變得僵硬起來,隻見他隨手拿起一條毛巾狠狠地拍在了櫃台上麵,然後沒好氣兒地對方餘說道:“你去找彆人吧,彆在這裡給我找麻煩!”說完這些話以後,夥計甚至還瞪了方餘一眼,表示出自己很不耐煩的樣子。
麵對這種情況,方餘不由得感到十分詫異,他一邊眯起雙眼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夥計,一邊開口問道:“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有人告訴我說楊小倩就在這家‘吉選堂’裡麵幫忙碾碎藥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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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如果你繼續在這裡糾纏不清的話,可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夥計顯得越來越焦躁不安,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準備將方餘推出門外。
夥計惱羞成怒,攥緊拳頭就要動手。方餘忽地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子,重重拍在櫃台上。
““隻是打聽個人,這些銀兩可夠?”男子輕聲問道,同時將手中的一包碎銀遞了過去。
那夥計原本正高舉著拳頭準備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當他看到男子手中那一包白花花的銀子時,高舉的拳頭頓時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些碎銀,眼神中閃爍著貪婪和掙紮的光芒。
過了好一會兒,那夥計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恐怕不夠啊,客官您要打聽什麼人呢?”
“放心吧,就隻是簡單地詢問幾句而已啦。”看著眼前這個家夥一直死死地盯著那塊金子,一副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的樣子,方餘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冷笑一聲。
“哼,區區一個看門打雜的小角色罷了,居然也有膽量嫌棄給得太少嗎?”方餘心想道,“這一錠金子可足夠抵得上你們這些夥計整整一年的工錢了呢,這家夥竟然還是不知足、貪得無厭啊!”
眼看著那個夥計依舊在那裡磨磨蹭蹭、優柔寡斷,方餘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便不再跟他多費口舌,直接轉過身去朝著放著各種藥品的櫃子走去,並順手從裡麵抓起了一株雪蓮花,做出一副準備張口咬下去的架勢。
“喂!快停下手中的動作啊!那種寶貝玩意兒可不是你能夠賠得起錢的哦!”見到方餘真的動手了,那名夥計頓時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慌慌張張地衝過來想要阻止,但方餘身形一閃,輕輕鬆鬆地就躲開了他的阻攔。
“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行了吧!我同意就是了嘛!求求你千萬彆再弄壞那些珍貴的藥材呀!”眼看著自己心愛的雪蓮花就要慘遭毒手,這名夥計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自若,最終徹底崩潰了一般大聲叫嚷起來。畢竟相比於私自吞沒一點金子來說,要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店裡的名貴草藥受到損傷,那後果恐怕會嚴重得多,所以就算心有不甘,此刻的他也隻能選擇妥協讓步了。
“嗯,這樣才對嘛。”看到夥計服軟認輸,方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後緩緩鬆開了手,將那株雪蓮花扔回了原處,同時也默許了對方把剛才收下的那一錠金子重新收回去。對於這種卑鄙無恥之徒,如果不稍微給他一些好處或者甜頭嘗嘗的話,怕是很難從他們嘴裡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喲。
方餘向夥計微微抬手,表示讓他前麵領路,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夥計竟然會在把雪蓮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櫃子裡之後,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剛才已經跟您講清楚了,這裡可是正兒八經的藥鋪子,可不是什麼隨便讓人溜達閒逛的地方哦。要是您不想買藥的話呢,那就請趕緊走吧,彆到時候大家都覺得臉上掛不住哈。夥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嘿,這家夥真是說變臉就變臉啊!簡直比翻書還要快得多嘛!方餘心裡暗自嘲諷道,心想自己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耍無賴的人呢。可問題在於,如果想要找到楊小倩,恐怕還得依靠這個人來給點提示才行。
於是乎,方餘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怒火,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我說你呀,你這藥櫃乾嘛非得加個鎖頭呢?就算隔著抽屜,我也能夠分辨出來裡麵到底有些啥藥材喲。不信的話,可以看看最值錢的那個川貝母是不是被你們藏在了左邊第三格那裡;還有那塊沉香木,肯定是被壓在了西北角底下的箱子裡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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