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星期和神幽幽交流變少,自周五分開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陸箏心裡亂躥。
像是酣暢淋漓打了一場球後,擰開瓶蓋仰頭想要咕咚咕咚猛灌水,結果隻喝了不到半口就沒了。
茫然環顧四周,卻發現熱鬨的球場不知何時變成一望無際的沙漠,隔靴搔癢般心癢難耐。
坐著不是、站著也不是。
餐桌上,拿起筷子又放下。
臥室裡,閉上眼睛又睜開。
書房裡,想看文件,眼睛掃過去,嘿,就是不往腦子裡進。
糾結了快兩天,才勉強鼓起勇氣,遂著心意聯係她。
沒成想,對方如此鐵石心腸,直接舉起鏡子,一覽無餘地映照出他的小醜模樣。
陸箏搖著頭嗤聲一笑,不打算再回複神幽幽,何必自取其辱,他日理萬機,也是很忙的!
然,憋悶的情緒無處發泄,骨節分明的手指右劃退出,點進置頂的四人群:【東郊馬場?】
唐煜卿:【聽說新來了匹荷蘭溫血馬。】
北辰禹:【待會兒見。】
張揚即刻炸毛:【不可以!歪?我說不可以,你們不能拋下我私自聚,要去馬場等我回去一起。】
【誰也不準比我先騎上!】
【回答我!】
.......
一群烏鴉飛過聊天框。
張揚無能狂怒:
【啊啊啊——】
【信不信我現在立刻躺地上打滾兒!】
【看到時候丟的是誰的人。】
【彆人定睛一看,誒?這不是陸箏、北辰禹、唐煜卿的兄弟嗎?】
【陸箏!承認吧,你就是對我有意見,我不在,你可是有時間一次兩次約他們!】
【再沒人說話,我就退群!】
【真退呦...】
......
o。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不能投機取巧,計劃全盤推翻。
咋搞哦?
犯罪又不是上班打卡,天天都有,難不成要她蹲醫院守株待兔?
靈光一閃,神幽幽當即坐直身子:
“統!我花錢請個偵探守著行不?”
係統:“可以。”
偵探?
神幽幽又犯難,開始雞爪抓頭發:
“可是我去哪找偵探啊...”
係統怕她把自個兒薅成老劉:
“我呀,這世界上誰能比我更千裡眼、順風耳。”
神幽幽手一頓,微微張嘴:“啊?”
係統無語地拉長聲音:“小姐~我早就說了,這次任務我將竭儘所能協助你。”
神幽幽腦子卡殼,伸手就是要:
“那你把李由和他背後團夥交易的影像、通話錄下來,然後用黑客技術傳送到警局電腦或社交媒體上。”
“......”係統噎了好半會兒:“...是我做任務,還是你做?”
“所以你口口聲聲的竭儘所能,連這麼niuniu小事都辦不到,還千裡眼順風耳呢?”
“大姐!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到底是大姐還是小姐?我怎麼不講了?之前周然和齊天勇的任務,你沒現在這麼吝嗇的時候,不是錄像給我看了嗎?”
“大小姐行了吧!是錄了沒錯,但也隻能在你腦子裡回放...”
一吵兩架,這麼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係統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的程序編碼和這個世界編碼邏輯不適配,你!是我和現實聯係的唯一介質,除了特彆編輯的任務獎勵,屬於我的一切,都無法輸出,有空間隔離。”
神幽幽:“......”
係統舉例子:“...比如,我錄好了,在腦子裡播給你看,你能轉化成實體影像給彆人看嗎?”
“...不能。”神幽幽頓了頓,道:“那你說的能,是怎麼個竭儘法?”
終於進入正軌,係統正色道:
“犯罪發生時,我會將人物、地點告知你,屆時你再采取行動。”
出租車停下,神幽幽開門下車,矗立在安貞醫院大門前。
行人來來往往,從她身旁經過。
係統:“怎麼了?”
“耍我很好玩嗎?”神幽幽勾唇冷笑:“昨天晚上...看我像個傻子一樣,各種查、各種計劃、各種擔驚受怕,你是不是覺得挺招笑的...啊!”
“……來!你自己看。”
下一秒腦子裡就出現,係統勸神幽幽早睡,結果她大手一揮,義正言辭說“彆管她”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