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形勢所迫,北辰禹噎了噎,道:“之前...有人見過我打石膏、拄拐杖。”
所以,不管是凳子腿兒,還是桌子腿兒都站不住腳。
“嘿!你腿都瘸了,不在家好好躺著養傷,沒事瞎跑什麼?”
“神、幽、幽!”誰給她的膽子。
“好,我閉嘴。”
她自覺手動給嘴上鎖,心裡罵罵咧咧道:
呸!霸道!專製!...煩人!
神幽幽篤定,北辰禹這樣式兒的,以後絕對找不到女朋友。
.....也找不到男朋友。
氣氛僵了會兒,神幽幽又一次開口:
“要不我犧牲下?明天陪你演一出‘相親相愛’的戲...到時候謠言豈不是不攻自破。”
北辰禹直接爆粗口:
“傻才跟你相親相愛,我和你,以前、現在、未來都隻可能是仇敵關係,老子憑什麼委屈自己陪你演戲!給你臉上添光!”
“......”神幽幽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維護男人貧瘠的自尊心怎麼比解物理題還難。
北辰禹垂眸,緘默片刻,右手默默豎起球杆,陰森森道:
“我還是決定要打斷你兩條腿!”
否則實難解他心頭之恨。
神幽幽有了靠山,可不慣他,眯著眼,拉長聲線威脅道:
“可以試試,看是我家辣條快,還是你的手快。”
辣條聞聲頓了頓,像是聽懂主人的話,機靈地豎起上半身,麵向北辰禹,“嘶嘶嘶”地吐著紅信子。
垂直的裂縫中,金黃的瞳孔冰冷陰戾,讓人不寒而栗。
猝不及防和蛇對視,北辰禹身體一哆嗦,剛杵在地上的銀杆又一次躺倒,他的臉色十分之難看。
神幽幽悄眯眯瞥他一眼,想笑又硬生生抿嘴憋住,他這副慫熊樣也是難得一見了。
出了口惡氣,心中暗喜。
她養的哪是寵物蛇,分明是尚方寶劍嘛~
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抬手猛親辣條兩口。
黑色泛金的蛇身頃刻從頭僵到尾,被主人突來的親近搞得暈頭轉向、不知天地為何物。
神幽幽想著其他事,沒發現它的異常。
摩挲著下巴開始琢磨:
從張揚到陸箏,再到北辰禹,無一例外。
普通人都怕蛇,正常,但...也不該像他們這樣,反應如此之大......
一條小蛇,把幾個人中之龍嚇成蟲!
想要驗證心中的猜想,她手擼著辣條,抬了抬下巴:
“哎...唐煜卿也怕蛇嗎?”
北辰禹橫她一眼:什麼時候,我和你是能閒聊天的關係了?
神幽幽撇撇嘴,切~不說她也能猜個大概。
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這女人,北辰禹用肯定的語氣道:
“所以,是你朋友傳出去的。”
神幽幽驚呼:“我可沒這麼說!”
與此同時,肚子叫了幾聲,小手匆忙壓住胃的位置。
她有了擋箭牌,可不能把禍水引到葉眉榛那邊。
“你等等啊,彆著急...”
神幽幽眼睛咕嚕嚕轉了會兒,突然打了個響指道:
“陸箏!對陸箏,你打電話問他,一定能證明我和我朋友的清白!”
既然查到她這個源頭,那把消息傳出去的人肯定也揪出來了。
神幽幽懊悔地直拍大腿,當時該一口氣問清楚的,不該她的責任她絕不白扛。
見北辰禹用懷疑的目光審視她,神幽幽二話不說,揪起辣條的脖子催道:
“快!給陸箏...或張揚打電話!他倆應該還在一起。”
北辰禹:“你為什麼不打?”
從小到大,就沒幾個敢教他做事的。
神幽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悶聲道:
“我和陸箏鬨矛...鬨掰了,我的電話他不一定接。”
北辰禹眼神閃了閃:
“...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