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門外的,神幽幽不欲多糾纏,留著門便轉身進屋。
說實話,神幽幽對這不甚在意,她交友廣泛,工作後獨居,時常留朋友過夜。
打地鋪、睡沙發,有男、有女、有gay、有拉拉,大家親如一家。
早就習以為常,多見不怪。
陸箏黑眸盯著半開的縫隙,踟躕許久,最終邁著長腿,跨過門檻。
鞋櫃旁,他曾經穿過男式拖鞋已經整齊擺好。
神幽幽先檢查辣條的情況,自從葉眉榛送她項鏈,都不用係統導航,她直接打開臥室櫃子。
粉白的小蛇,和鏈條緊緊纏繞,不分彼此,閉著眼睡的呼嚕嚕。
她慈愛一笑,沒作聲,輕輕關上隔絕光亮。
打開旁邊櫃門,墊腳摘下一套淺杏色草莓碎印居家服。
陸箏進來後,西紅柿“哼哼唧唧”叫個不停。
他單膝跪地開門時,不經意瞥見水糧皆餘的狗盆,眸光微微一閃。
神幽幽趿著拖鞋,溜溜往衛生間走,途經客廳,一人一狗玩球玩的正歡。
她張口毫無負擔地使喚陸箏:
“將近兩天沒遛了,你沒事帶它下去玩會兒。”
說完不等陸箏回答,轉身關門。
留陸箏和叼著球的西紅柿麵麵相覷。
.......
“嘩——”
無數道銀白色的水箭從花灑中心迸發而出,在空中散成半透明的扇麵。
熱氣升騰,鏡子蒙上了白霧,狹窄的空間頃刻籠罩在朦朧的水霧中。
溫暖乾淨的水流,帶著汙穢和煩悶一起流入下水道。
再次走出浴室,神幽幽小臉白裡透紅,宛若新生。
她抻著脖子環顧一圈,沒發現人或狗的蹤跡。
洗的時間不短,大概率是西紅柿耍賴不肯上來。
沒作他想,敷麵膜、收拾衛生間、洗衣服、吹頭發,做完這一連串,肚子都叫了,兩人也不見回來。
神幽幽坐在沙發上,突然體會了到飯點,媽媽叫不回孩子的心酸。
披上外套,剛拉開門便是倚牆而站的帥氣男生...和手裡牽的狗。
神幽幽眼前一亮:多麼美好的畫麵!
陸箏懶懶抬眸,四目相對。
她挑眉:“你倆杵這兒乾嘛?”
陸箏嘴唇一動想說什麼,又咽下去:
“沒杵,剛回來,你就開門了,要出去嗎?”
總不能說他沒密碼、打電話不通、敲門沒反應吧,徒增她的心理負擔。
“不出去,想去找你倆來著。”
神幽幽退後,讓開位置。
陸箏進門換鞋,狗繩自然遞給她:
“司機馬上到,帶了飯,還有你的手機、衣服。”
神幽幽蹲著擦狗爪子:
“衣服?不是說扔了嗎?”
“賠你新的。”
“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沒有尺碼你又買不準。”
陸箏給西紅柿買的衣服就夠賠的了,甚至有餘。
“比照校服尺寸買的。”
陸箏往裡走:
“收下吧,這些都掛芷姐帳,你應得的。”
神幽幽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撇撇嘴切了聲:
“你這麼紳士,會讓她付錢,我不信。”
陸箏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啦,他俯身不疾不徐道:
“芷姐原話,如果我敢跟她搶,有我小子好看的。”
神幽幽沒忍住撲哧一笑,抱臂靠著門框:
“怎麼可能,張芷姐姐那麼溫柔。”
“溫柔?”
陸箏甩甩手,意味深長地瞅她一眼,搖頭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
飯菜上桌,神幽幽等不及陸箏,捧著碗就是狼吞虎咽。
陸箏正伸著胳膊盛湯,擰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