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一個午夜，雲逸隨隊伍出發了。此次並非正麵作戰，而是突襲一個匈蠻的前哨營地。
“小子，跟緊點。”趙瘸子一邊在灌木叢中靈活穿梭，一邊回頭低聲說道，“記住，打掃戰場時手腳要麻利，好東西可不會等人。”
雲逸點點頭，心裡卻暗自嘀咕：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戰鬥比預想中順利，似乎匈蠻士兵也沒想到一向主張防守的大晟士兵竟敢半夜出營偷襲。
營地裡的匈蠻士兵還在睡夢中，就被團團包圍。雲逸跟著大部隊衝進去時，隻來得及對付幾個落單的士兵。
“打掃戰場！”王莽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分散開來。
雲逸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在營地裡四處翻找。大多數帳篷裡都是些普通的軍需物資，直到他掀開一頂看起來格外堅固的帳篷。
裡麵躺著一個匈蠻軍官，已然沒了氣息。雲逸在他的鋪蓋下發現了一個做工精美的皮囊，鼓囊囊的，一看就不同尋常。
“瘸爺說得對，好東西不等人。”雲逸眼疾手快，一把扯下皮囊。
打開一看，裡麵除了幾塊銀錠，還有一本用油布包裹的書冊。書頁已經泛黃，封麵上寫著四個大字——《基礎煉氣訣》。
“這是什麼？”雲逸翻了幾頁，裡麵畫著各種打坐的姿勢，還有密密麻麻的注解。
“你小子撿到什麼了？”趙瘸子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雲逸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把書藏起來，卻被趙瘸子一把奪了過去。
“《基礎煉氣訣》？”趙瘸子翻了幾頁，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這是……修行功法。”
“修行功法？”雲逸眼睛一亮，“就是傳說中能讓人變得很厲害的那種？”
趙瘸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是最基礎的九品功法，在修行界就跟大白菜一樣普通。不過……”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雲逸一眼：“對你這種連門都沒入的小子來說，倒是正合適。”
當天，回到大晟營地的雲逸結束一天的訓練後，迫不及待地按照書上的方法嘗試起來。
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意守丹田……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難道我天賦不行？”雲逸有些沮喪。
“急什麼？”趙瘸子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修行要是這麼簡單，滿大街都是高手了。”
他指著書上的一個姿勢：“集中精神在丹田，這裡，腰要挺直。還有這裡，呼吸要綿長。”
在趙瘸子的指點下，雲逸重新調整姿勢。這一次，他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仿佛有一縷細微的氣流，順著他的呼吸在體內流轉。雖然微弱，卻真實存在。
“感覺到了？”趙瘸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才半個時辰，你小子……”
雲逸興奮地睜開眼：“瘸爺，我好像感覺到了！”
“閉嘴！繼續！”趙瘸子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第一次感應到氣感最為關鍵，彆分心！”
雲逸趕緊收斂心神，繼續按照功法運轉。那縷氣流越來越清晰，在體內循環了一個又一個周天。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我修煉了一整夜？”雲逸難以置信地看著窗外。
更讓他驚訝的是，一夜未眠，他不僅不覺得疲憊，反而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力量。
“看來你小子還真有點天賦。”趙瘸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盯著他看，“一夜入門，這速度放在哪裡都算快的了。”
雲逸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可能是運氣好吧。”
“運氣？”趙瘸子冷笑一聲，“那你再運轉一次功法我看看。”
雲逸依言而行。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體內的氣流粗壯了許多，運轉速度也快了不少。
趙瘸子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小子，你以前真沒修煉過？”
“我連功法是什麼都是昨天才知道的。”雲逸一臉無辜。
趙瘸子沉默良久，突然歎了口氣：“看來這功法……跟你還挺有緣。”
“瘸爺，您是不是知道這功法的來曆？”雲逸敏銳地察覺到什麼。
趙瘸子卻沒有回答，隻是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好好修煉吧。在這戰場上，多一分實力，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走到帳篷門口，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雲逸一眼，眼神複雜：
“記住，默默修煉就好，莫與他人說起。”
雲逸看著趙瘸子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基礎煉氣訣》，心裡升起一個疑問：
這真的隻是一本普通的九品功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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