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奮力想要逃脫,卻發現沈七七的手非常牢固,根本掙脫不了。
他怒吼著:
“我是大日本帝國軍官,還用不著你這個‘雜種’來教育。”
話一出口,沈七七呆住了。
他多少年了,都沒聽到過這兩個字了。
‘雜種’二字,就像是沈七七的禁忌。
他不由的輕笑一聲。
“唰!”
刀光閃過。
“啊!!!”
山本一木捂著左耳,慘烈的嚎叫聲響起。
“就你也配叫我雜種?一個蠢豬帝國軍官,今天放走了刺殺筱塚將軍的要犯,我會親自向崎原長官上報的。”
沈七七知道這裡人多眼雜,不能殺死山本一木。
但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在用崎原的身份壓一壓山本,讓其沒有膽量敢舉報他。
捂著耳朵嚎叫的山本一木,忽然聽到崎原二字,心中微微一愣。
這位關東軍的司令官,確實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但你個雜種,今天敢割我的耳朵,以後定要找機會弄死你。
他隻是低著頭,沒有繼續說話。
沈七七一把鬆開其衣領,狠狠地將其甩在了一邊。
“報告!”
“竹下隊長說發現支那人逃向了西南邊的樹林,告知我們趕快追擊。”
這時,從東邊趕來的竹下特戰隊一組組長,向沈七七彙報。
沈七七聽到後,不再去看山本一木這個蠢貨。
“快追,讓竹下君命令外圍步兵大隊,立刻合圍西南區域,就算把整個林子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挖出來。”
“是!”
命令一下,沈七七大手一揮,帶著手下僅剩的特工和竹下特戰隊一組向西南奔襲而去。
沈七七很快就消失在山本一木的視野裡。
隻留下山本一木和山本特攻隊在原地。
山本一木更是被巨大的羞辱和劇痛折磨著。
左耳處傳來的疼痛,鮮血不斷地從山本指縫裡流出,順著臉頰而下。
沈七七走後,特攻隊的軍醫才敢上前,連忙為山本進行緊急止血和包紮。
山本卻沒有因為給他帶來的傷痛牽扯到手下身上。
隻是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西南方向,靜靜的忍著劇痛,任由軍醫為他包紮。
很快,包紮完成。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戰鬥,軍醫用紗布纏繞了山本一木腦袋一圈,上藥後,遮住了他的左耳。
“八嘎...八嘎雅鹿!”
山本憤恨的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雜種!”
這隻是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詞。
誰知,不僅是刺在沈七七的心上,更是反傷到了他的耳朵上。
山本也是萬萬沒想到,沈七七竟敢如此瘋狂,當著他這麼多下屬的麵,下了毒手。
不僅對他言語辱罵,還動手!
這對他來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山本一木,特攻隊的創始人。
特種作戰的先驅者,曾經是何等的風光。
如今卻落得如此的下場,變成了一隻耳。
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屬下投來的目光。
有同情,但更多是驚愕。
甚至...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他多年樹立的形象,在今天晚上徹底崩塌了。
“沈七七...你這個該死的雜種。
關東第一殺手又如何,我山本一木對天照大神發誓,此生必殺你,必將你碎屍萬段。”
他心中發出最惡毒的詛咒。
沈七七竟然還敢搬出崎原將軍壓他,他確實不敢明目張膽的報複。
但這筆血債,他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