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決?"顧清玥終於崩潰,"去給黑幫當打手?還是像上次那樣,差點被人打死在巷子裡?"
她扯開林澈的衣領,鎖骨下的槍傷疤痕在閃電中清晰可見。"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每天給你換藥的時候,都在想如果你死了,我和小雨怎麼辦?"
林澈抓住她的手,發現她在發燒。孕期免疫力下降,潮濕的環境讓她病了好幾天,卻一直瞞著。
"清玥,我們先......"
"先什麼?先搬家?先治病?"顧清玥甩開他,"我們連明天的房租都交不起!"
小雨被吵醒,光腳站在門口哭。顧清玥衝過去抱女兒,母女倆的哭聲混在一起。林澈站在雨聲裡,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用。
第二天,林澈早早去了裝修工地。工作比想象中辛苦,他要扛著水泥爬十幾層樓。中午休息時,工友遞給他一支煙。
"新來的?以前沒見過。"
"北邊來的。"林澈模仿著當地口音。
工友眯眼看他:"不像乾粗活的。手上沒繭,倒像拿筆的。"
林澈下意識藏起手上的舊傷——那是實驗室留下的電極痕跡。下午他乾得更賣力,肩膀磨出血也不停。監工塞給他三百塊:"明天還來,給你加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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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林澈買了退燒藥和一隻雞。開門時,發現顧清玥在教小雨寫字。桌上擺著吃剩的饅頭和鹹菜。
"發工資了?"顧清玥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預支的。"林澈撒了謊。錢是他當掉手表換的。
顧清玥沒再問。她安靜地燉雞湯,但林聞聞到糊味——她走神了。小雨悄悄告訴爸爸:"媽媽今天哭了三次。"
夜裡,顧清玥的高燒更嚴重了。林澈要帶她去診所,她死活不肯:"掛號費夠買三天菜了。"
"孩子重要還是錢重要?"林澈忍不住吼她。
"都重要!"顧清玥咳嗽著,"沒有錢,怎麼保住孩子?"
爭吵再次爆發。這次連小雨都捂起耳朵。最後顧清玥摔了體溫計,玻璃碎片紮進林澈腳背。她愣住,然後開始收拾行李。
"我帶小雨回娘家。"她說,"至少那裡有張乾淨的床。"
林澈抓住行李箱:"你娘家三年前就拆遷了,哪來的家?"
這是他們第一次提及逃亡前的日子。顧清玥僵在原地,眼淚無聲地流。那些被刻意遺忘的過去——實驗室、白大褂、監視器——像潮水般湧回。
"對不起。"林澈抱住她,"再給我一周時間。如果還找不到出路,你們就走。"
顧清玥在他懷裡發抖。她知道"你們就走"是什麼意思——林澈會留下引開追蹤者,用命換她們母女的生路。
"一起活。"她抓著他的衣領,"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雨停了。月光照進屋子,照亮牆角新長的黴菌。小雨抱著破舊的布娃娃睡著,臉上還有淚痕。林澈和顧清玥靠牆坐著,手握在一起,像三年前逃離實驗室那天夜裡一樣。
但有些東西已經變了。信任裂開細縫,沉默裡長出不安。他們都知道,下一次爭吵可能徹底擊碎這個家。
而明天,房租還是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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