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在食品廠站穩腳跟,心裡一直記著林薇家當初的幫忙。
選了個周末,特意約人去國營飯店,飯店一到飯點擠滿人,晚了連位置都搶不到。
飯店裡鬨哄哄的,剛出鍋的溜肉段香味兒直往鼻子裡鑽。
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菜上齊。
蘇禾端起茶杯,眼神裡全是認真:“林叔叔,這杯我敬您,上次要是沒您給的考試機會,我這會兒說不定在哪處鄉下乾農活,這份情,我記心裡了。”
林德發笑嗬嗬地端起杯子,心裡受用,雖說沒把蘇禾弄進研發科有點遺憾,但這孩子踏實肯乾,還懂感恩,也不枉他費心經營。
“小蘇,見外了不是?是你自己爭氣,看著你乾得好好的,我也高興。”
“對了,你上次說用蜂蜜替點糖做點心更潤口,我跟研發科老劉提了一嘴,他直誇你這丫頭有想法!還有那堅果混著放提香的主意,實驗過後,效果不錯。”
蘇禾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您可彆誇了,我就是瞎琢磨,能幫上忙就好。”
旁邊的林薇早按捺不住了,搶著說話:“爸,您不知道!上次采購科缺特級紅棗,誰都搞不來,最後還是蘇禾弄來的。
那紅棗我嘗過,肉厚得很,熬出來的棗泥甜得正!”
語氣裡滿是與有榮焉的驕傲,蘇禾自從做了采購員,兩人來往更密切,經常‘交換’一些好吃的。
林德發點點頭,看蘇禾的眼神多了幾分實打實地欣賞:“嗯,薇薇沒少跟我誇你,好好乾,是個好苗子。以後有想法或者遇著難處,隨時來家裡說。”
“哎,謝謝林叔叔!”蘇禾笑著應下。
回到家,蘇禾洗完手剛坐下,看見桌上疊著的信紙。
想起顧淮安上次電話裡的關心,提筆寫信。
信裡沒說什麼客套話,主要報了平安,提了句在采購部乾得順利,讓他彆掛心。
加了句:“最近做了點牛肉乾、豬肉脯,給你寄了些嘗嘗,不用寄錢票來,我這兒真不缺。”
這話一點沒摻假,蘇禾自從跟廠裡‘做生意’後,手頭的票證多到用不完。
係統廚房都快閒置了,一到周末揣著票證,喊上蘇衛民,再叫上顧淮寧,滿京市找胡同裡的好館子。
鹵煮火燒就著蒜吃,門釘肉餅咬一口流油,芝麻醬糖火燒酥得掉渣,偶爾碰上賣奶油炸糕的,三人能搶著吃。
顧淮寧嚼著肉餅,油順著嘴角流,羨慕地嘟囔:“蘇禾,你這采購員也太爽了!能弄著好東西,還能到處吃!早知道我也進廠裡乾采購了!”
蘇禾遞給他一張擦嘴紙,沒接話,這傻小子哪知道,有些活兒要是沒點“特殊門路”,光是調撥手續就能讓人頭大。
風光都是表麵的,可她沒說破,又給兩人各買了塊豌豆黃。
陽光灑在街麵上,三人手裡拿著吃的,說說笑笑,連風都透著股輕鬆。
蘇雪柔在廠辦宣傳科,日子過得清閒,每天寫宣傳稿、整理檔案,可聽說蘇禾在食品廠采購部不僅沒灰頭土臉,還受了表揚,心裡的酸勁兒直往上冒。
私下跟李麗、趙曉玲嘀咕:“哼,不就是走了狗屎運?整天跟鄉下人打交道,風吹日曬的,有什麼可得意的!”
可這次李麗和趙曉玲沒像往常一樣附和。
她們當初挑挑揀揀,趕上上山下鄉風聲緊,最後隻能找個小廠子當臨時工,累得很還沒保障。
再怎麼說,蘇禾那也是正式工。
李麗低頭摳著衣角,趙曉玲含糊地應了聲,氣氛尷尬得很。
蘇雪柔自己說著也覺得沒趣,她乾了這麼久,每天寫著差不多的稿子,最初的新鮮感早沒了,隻剩說不出的空虛。
這些蘇禾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她的心思早飛到了更遠的地方。
每天下班回小屋,或是外出采購的間隙,都會拿出外語書或者是高中書本。
對朋友,她也會不動聲色地提醒,把看完的書、用過的習題冊整理好,遞給來找她玩的林薇和周曉娟:“這些扔了可惜,你們拿著翻翻。閒著也是閒著,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約她們去新華書店,自己站在科技書架前看得入神,隨口說了句:“多學點總沒壞處,說不定哪天政策變了,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了。”
不說教,也不勉強。
林薇似懂非懂,跟著蘇禾一起,多看幾頁書;周曉娟心思全在工作上,也就隨口應著。
蘇禾也隻能說是儘了朋友的情分,對方做不做完全看她們。
窗外,1977年的夏天慢慢過去,秋風吹落梧桐葉。
時代的洪流在地下奔湧,眼看就要破土而出。
蘇禾早已做好了準備,就等那聲驚雷炸響,好乘風而起,掙脫所有束縛,往更廣闊的天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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