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恢複的消息一傳開,大院裡更是熱鬨,有人拿著半導體在樹下念新聞,有人聚在小賣部前討論,連平時不愛湊熱鬨的老人,都湊過來問“現在都可以考大學了?”。
這股熱乎勁兒沒幾天,目光全都盯向蘇家。
倆閨女都是高中生,一個是“老牌學霸”蘇雪柔,一個是“競賽黑馬”蘇禾,上門求幫忙的人沒斷過。
張嬸手裡提著袋水果糖,往林婉秋手裡塞,嘴甜得很:“婉秋啊,你家雪柔可是咱院的驕傲,我家小子數學總在及格線徘徊,能不能讓雪柔給指點指點?每天1小時的,不耽誤她複習!”
王叔也跟著過來,手裡拎著盒糕點,話裡帶著懇求:“國棟,小禾那孩子厲害,市級競賽都能拿獎!我家閨女物理電學那塊總弄不明白,能不能請小禾抽空給講講題?”
蘇雪柔坐著,聽著客廳裡母親一口一個“沒問題”,手裡捏著的複習題都快被捏皺了。
她自己還一堆模擬卷沒刷,錯題本堆得老高,哪有空管彆人?可她平時總端著“溫柔懂事”的架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真到了講題的時候,更是把她煩到不行。
給人講一元二次方程,講了三遍對方還瞪著眼睛問“為啥要配方”,蘇雪柔耐著性子再講,心裡急得冒火:這都耽誤她做一套英語卷的時間了!
可林婉秋還在旁邊幫腔:“雪柔啊,彆急,慢慢講,鄰裡之間互相幫襯。”
蘇雪柔隻能擠出笑,心裡直罵娘:就這蠢樣,還想考大學,烤地瓜去吧!
跟蘇雪柔這邊的熱鬨比,蘇禾的房門就冷清多了。
有人敲她房門,她剛算完一套數學卷,指尖還沾著鉛筆灰。
開門見是李叔家的閨女,手裡捧著數學書,蘇禾沒等對方說完“想請你講道題”,平靜地搖頭:“抱歉,我複習進度緊,實在騰不出時間。你要是不懂,去問學校老師更清楚,他們講得比我細致。”
語氣沒不耐煩,但透著不容商量的堅決。
那姑娘愣了愣,隻能訕訕地走了。
後來又有幾人來試,蘇禾都是這樣,開門、說明情況、拒絕,乾脆利落,沒半點拖泥帶水。
一來二去,也就沒人再敲她的門了。
可閒話也跟著冒了出來。
胡同口洗菜,張嬸跟李嬸嘀咕:“你看蘇禾,天天關著門,跟個悶葫蘆似的,鄰居求幫忙都不搭理,哪有雪柔貼心?”
“就是啊,成績好有啥用?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將來上了大學,還指不定多傲氣呢!”
這些話沒幾天飄到林婉秋耳朵裡,她去小賣部買醬油,老板娘笑著說:“你家大閨女真熱心,小閨女倒挺沉得住氣。”
林婉秋聽著,臉上有點掛不住,回來就找蘇禾念叨,語氣帶著埋怨:“小禾,你就不能鬆鬆口?鄰居上門求幫忙,你一口回絕,人家背後都戳咱脊梁骨呢!你看你姐,再累也沒說啥,大家都念著她的好。”
蘇禾沒抬頭,手裡的筆還在草稿紙上飛快地劃著,寫完最後一個步驟,才停下筆,抬眼看向母親:“媽,高考就一次,我要是因為幫彆人耽誤了複習,考砸了,誰會替我可惜?那些閒話,聽過就過了,不值當我分神。”
“麵子是彆人給的,前程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因為彆人的看法,耽誤自己的事。”
林婉秋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可看著蘇禾眼裡那股不含糊的勁兒,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隻能悻悻地轉身,心裡堵得慌,但也沒彆的辦法。
好在雪柔聽話,最近給她賺足了麵子。
屋裡恢複安靜,隻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蘇禾重新低下頭,目光落回書本上,剛才林婉秋的念叨、大院的閒話,全都沒在她心裡留下痕跡。
對她來說,眼下隻有一張又一張的試卷,一道又一道的難題,才是最重要的事。
客廳裡,蘇雪柔還在給鄰居家的孩子講題,聲音壓得低,眉頭一直就沒鬆開過,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心裡直犯愁:今天的複習計劃,又要完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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