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飯桌。
文佩夾了塊清蒸魚,挑去魚刺才慢悠悠開口:“淮安這次能在家待幾天?部隊那邊活兒忙完了?”大兒子在京郊軍區當團長,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這次突然休假,她多少有點意外。
顧巍山放下筷子,目光掃向長子,即使是坐在家裡吃飯,顧淮安背也挺得筆直,袖口挽得整齊,帶著股軍人的利索勁兒。
“任務告一段落,特批了幾天假。”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者高考要到了,事關重大,回來看看淮寧複習得怎麼樣。”
“說起淮寧,這孩子最近可算轉性了!”文佩眼睛亮了亮,放下筷子臉上帶著笑意,“天天早出晚歸,書包塞得鼓鼓囊囊,說是去圖書館複習。
前兒還拎著兩斤桃酥出門,說是給人帶的,太陽可算從西邊出來了!聽他含糊提過一嘴,好像是你托了個朋友帶他?
大院裡蘇家的小女兒,叫蘇禾的?”
她對蘇禾沒太深印象,隻記得是從鄉下接回來的,小兒子在家裡偶爾會說“蘇禾給我帶了牛肉乾”,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姑娘,還真沒概念。
顧巍山眉頭皺了皺:“蘇家的女兒?跟淮寧差不多大吧?能管得住那混小子?
可彆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湊一塊兒瞎糊弄,高考是大事,耽誤不起。”他對蘇家的了解,也就停留在“有個女兒從鄉下回來”的層麵。
顧淮安語氣篤定:“爸,媽,就是她,蘇禾。”
“這姑娘思路清楚,做事有章法,性子也穩,淮寧跟她一起複習,你們放心就是。”
文佩和顧巍山對視一眼,都有點驚訝,大兒子向來少誇人,尤其對年輕姑娘用“沉穩”“有章法”這類詞,分量可不輕。
一直悶頭吃飯的老二顧淮平突然抬頭,推了推眼鏡:“蘇禾?我好像聽人提過一嘴,說蘇家這小女兒挺有主意,跟一般小姑娘不一樣,具體倒沒細問。”
他看了眼大哥,心裡也犯嘀咕:大哥跟這蘇禾,好像很熟?
顧淮安沒接話,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父母那點驚訝和探究,他看在眼裡,但沒打算多解釋。
蘇禾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等高考結束,他們會有機會慢慢了解。
眼下,先把考試這關過了再說。
高考前一天傍晚,天剛擦黑刮起了風,卷著地上的落葉打旋,往人脖子裡鑽。
顧淮安繞著彎走到了蘇家小院外。
他沒進門,看見門口有倆小孩在玩彈珠,蹲下來跟他們說:“麻煩幫我叫下蘇禾,就說顧家的顧淮安找她。”
蘇禾正對著錯題本最後梳理,聽見小孩喊“蘇禾姐姐,有人找”,愣了一下,這時候誰會來?她披了件厚棉襖,快步走出去。
一出門,冷風灌進領口,她縮了縮脖子,抬頭看見老槐樹下站著的人,顧淮安穿了件半舊的軍綠色棉大衣,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身姿挺拔得像棵鬆,半點沒被寒風凍得瑟縮。
最後一點天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輪廓,他嗬出的氣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眼神倒比平時柔和些。
“顧大哥?”蘇禾快步走過去,語氣裡帶著點意外,“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來了?”
“明天就考試了,過來看看你準備得怎麼樣,狀態還好嗎?”顧淮安的聲音穿過冷風,沉穩得讓人安心,他目光掃過她的臉,帶著擔憂。
“都準備好了。”蘇禾點點頭,語氣平靜,高考她等待了許久,說不緊張是假的,隻是已經習慣了隱藏情緒。
顧淮安沒說什麼“彆緊張”一類的空話,手往軍大衣內袋裡一掏,摸出個牛皮紙包,遞到她手裡:“拿著。”
“這是什麼?”蘇禾接過來,冰涼的指尖碰到包裹有一股熱乎氣。
“打開看看。”
借著院裡透出來的燈光,拆開紙包,裡麵是兩支新鋼筆,還有一小盒清涼油,印著“龍虎牌”的字樣,底下壓著幾塊進口巧克力。
“鋼筆我提前灌了墨水,考場上多帶幾支筆,有備無患。”顧淮安聲音放輕了點,“巧克力墊肚子,最近天冷風大,耗體力,可彆餓著肚子做題,思路容易亂。”
蘇禾捏著那包東西,心裡頭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軟乎乎的。
“謝謝顧大哥。”她抬頭看他,眼睛專注,“這麼冷的天,還特意跑一趟,你費心了。”
“沒什麼。”顧淮安看著她,嗬出的白氣模糊了他的表情,“你準備了這麼久,明天到了驗證的時刻,好好考試,跟平時做題一樣就行。”
“你的實力夠,彆擔心其他的,我在外麵等你的好消息!”
言語間透著十足的信任。
蘇禾聽著,心裡那點緊繃忽然就鬆了,連周圍冷風好像都沒那麼涼了。
她重重點頭,唇角揚起來,帶著點明亮的自信:“嗯,我會的!”
“好。”顧淮安嘴角幾不可查地彎了彎,“快回去吧,外麵冷,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他腳沒動,隻抬了抬下巴,“我看著你進去。”
蘇禾沒再多說,握緊手裡的牛皮紙包,轉身往院裡走。
推開門的瞬間,屋裡的暖光裹住她,她下意識回頭,看見顧淮安還站在老槐樹下,風刮得他大衣下擺輕輕晃,見她回頭,還朝她微微頷首。
蘇禾心裡一暖,閃身進了屋,關上門。
門外,顧淮安看著樓上房間亮起燈,這才轉身大步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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