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柔的好朋友趙曉玲和李麗,這次高考全都落榜。
兩人天天耷拉著腦袋,見了蘇雪柔也沒以前那麼熱絡,頂多點頭打個招呼,語氣裡帶著點說不出的彆扭。
反倒是之前跟她們走遠了的王媛媛,考上了郵電學院。
雖說比不上燕京大、北航那樣的頂尖名校,但在這年代,能考上大學就等於端上了鐵飯碗,王媛媛家天天跟過年似的,她媽逢人就說,笑得合不攏嘴:“我們家媛媛出息了!以後就是吃公家飯的人了!”
王媛媛心裡除了高興,還有些慶幸。
幸好後來沒再跟著蘇雪柔她們湊一起說玩,省了不少分心的事。
更讓她記掛的,是蘇禾。
當初蘇禾在班上分享過怎麼梳理知識框架、怎麼總結錯題,她一開始沒當回事,後來複習的時候總是找不到重點,實在沒轍,照著試了試,沒想到效果特彆好。
那些以前記不住的公式,按蘇禾說的“分類記關鍵詞”,居然很快背下來。
這天下午,王媛媛提著袋剛買的蘋果,猶豫了半天,還是敲響了蘇家的門。
開門的是蘇禾,手裡還拿著本書,看到她,眼裡閃過絲訝異。
“蘇禾,我……我是來謝謝你的。”王媛媛把蘋果往她手裡塞,聲音有點發緊,“還有之前……手表那事,是我糊塗,跟著曉玲她們瞎起哄,對不起。”
“這次能考上郵院,全靠照著你說的方法複習,你教的那些記筆記、梳錯題的法子,十分管用!”
蘇禾沒接她的東西,隻說:“方法是死的,主要還是你自己肯下功夫。”
提到以前的事,她抬眼看向王媛媛,眼神清明又疏離:“過去的事不用再提,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互不乾擾。”
沒說“沒關係”,也沒刻意熱絡,讓王媛媛緊張的心鬆了口氣。
她有點害怕蘇禾翻舊賬,現在這樣反而踏實。
“嗯!謝謝你啊蘇禾!也恭喜你考上燕京大!”局促地站了會兒,最後實在沒什麼話要說這才離開。
燕京大的通知書像塊磁鐵,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到了蘇禾身上。
蘇雪柔看著爸媽提起蘇禾時眼裡的驕傲,聽著鄰居們路過時念叨“蘇禾這孩子太厲害”,再想想自己那封中央音樂學院的通知書。
明明也是大學,可是偏偏它不如蘇禾的好。
心裡積了不少火氣,看蘇禾的眼神都帶著刺。
有時蘇禾在屋裡看書,她從窗外路過,眼神會不自覺地放在蘇禾身上,直到蘇禾抬頭,才慌慌張張地移開。
還總找借口往蘇禾屋裡湊,要麼說“媽讓我送點水果”,要麼說“借個筆”,眼神總往書桌抽屜瞟,手指捏著衣角,攥得發白。
蘇禾早察覺了她的不對勁。
這天整理書桌,特意把一封仿造的通知書放進抽屜,找人弄的同款,印章顏色對著真通知書調了好幾次,不細看根本分不出真假。
還在抽屜縫裡夾了根細頭發,給足了機會。
之後幾天,蘇禾去圖書館的時間越來越長。
被嫉妒衝昏頭的蘇雪柔,趁沒人,溜進蘇禾的房間,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巨大,手心攥得全是汗。
直奔書桌抽屜,那封印著紅章的通知書就躺在最上麵。
她一把抓過來,揣進懷裡,像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跑,慌得差點撞到門框。
把通知書塞進床墊最底下,她才癱坐在床上,有點害怕又有點竊喜:蘇禾沒了通知書,看她還怎麼得意!
蘇禾傍晚回來,看到抽屜縫的頭發沒了。
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看了眼,嘴角勾了下——魚,上鉤了。
她沒急著拆穿,就等著蘇雪柔自己沉不住氣。
蘇雪柔偷了通知書後,整天提心吊膽。
出門散心,路過修車鋪,聽見有人跟個穿乾部服的人嘀咕:“現在有人能操作頂替上學名額,隻要有通知書和檔案……”
頂替?要是有人拿著蘇禾的通知書去上學,蘇禾不就徹底沒學上了?
蘇雪柔趕緊往家跑。
摸出床墊下的通知書,她當初就想藏幾天,讓蘇禾著急上火,丟回臉,沒敢想毀了對方的前程。
手裡的通知書突然變得滾燙,藏也不是,丟也不是。
她不敢打聽“頂替”的門路,也沒膽量把通知書扔了,隻能又塞回床墊下,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摸床墊就心慌。
甚至開始後悔: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做了這種蠢事?
要是蘇禾發現了,她該怎麼解釋?
是不是該把通知書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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