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其實也沒什麼巧勁,就是找了些書,早年出版的《許國璋英語》和《新概念英語》,裡麵的語法點和例句,一直在琢磨,慢慢摸出點邏輯。”
“那德語呢?”林教授眼裡的笑意更濃了,身子微微前傾,“我看你誌願表上填了輔修德語,這門語言的語法可是出了名的繞,名詞還有格的變化,這個學起來可不輕鬆。”
一說起德語,蘇禾眼裡亮了亮,語氣也活泛了些:“您說的是!不過我發現德語跟英語有些詞根能對上,入門的時候倒是省了點勁。
現在基本的語法框架能捋順,詞彙也攢了些,借助詞典查看專業文獻或者中等難度的小說,差不多能看懂意思。”
說到這兒,她又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是口語和寫作差太遠了,平時也沒機會跟人對練,自己寫句子總覺得彆扭,特彆盼著能有係統訓練的機會。”
饒是林教授見多了好學生,這會兒也忍不住微微點頭,眼神裡的欣賞藏都藏不住。
“聽廣播、讀舊書、自己琢磨門道……能學到這個程度。蘇禾啊,你這可太難得的!不光是肯下苦功,更重要的是你有驚人的語言天賦,你是塊學語言的好料子。”
蘇禾的臉頰有點發燙,趕緊垂下眼,聲音輕了些:“老師您過獎了,我就是笨鳥先飛,比彆人多花了點時間,運氣好摸對了路子而已,算不得什麼……”
“可不能這麼謙虛。”林教授打斷她,語氣溫和但堅定,“天賦和努力,你兩樣都占了,不用藏著掖著。”
她思考片刻,像是在心裡盤算著什麼,再開口時,語氣多了幾分鄭重:“係裡現在的基礎課,主要是照顧大多數同學的進度,畢竟大家底子不一樣。
對你來說……”她看著蘇禾的眼睛,話裡滿是信任,“這些課程恐怕有些淺了,按部就班學下來,反而浪費你的時間和潛力。”
“這樣,”林教授乾脆利落地拿出一張紙和一個藍色的本子,推到蘇禾麵前,“我給你擬了份擴展閱讀的書單,都是些值得深讀的文學理論和原版著作;這個是資料室的特殊借閱證,裡麵有不少前沿期刊,你可以去那兒找資料。
基礎語言實踐和三門理論課,我幫你申請免修,你把時間省下來攻更深的內容。”
她的眼神裡滿是期許:“另外,每周這個時間,你直接來我辦公室,咱們單獨聊聊。
你閱讀時遇到的難題、學術寫作的技巧,還有文學批評的思路,咱們一起捋捋。
你這孩子,值得更寬廣的跑道,我也想看看你能走多遠。”
林教授找蘇禾談話的事,沒半天傳到班上。
李衛紅最先咋呼起來,一把拉住正低頭整理筆記的孫梅,嗓門亮得半個教室都能聽見:“我的天爺!孫梅知道不?
林教授親自把蘇禾叫去辦公室了!那可是係主任!肯定是看上咱蘇禾的本事了!我就說嘛,開學那會兒她發言我就覺得不一般。”
孫梅被她晃得手裡的筆都差點掉了,圓臉上滿是驚訝,還透著點怯生生的敬佩:“嗯……蘇禾同學是真厲害,英語說得那麼好……”她心裡悄悄泛起點自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選西語係呢?跟蘇禾這樣的人一起上課,會不會越學越跟不上?
張文斌正低頭標劃課文裡的生詞,聽見李衛紅的話,筆尖頓了頓。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神閃了閃,他父親在外交部工作,從小他就跟著看外文文件,底子不算差,怎麼就沒能得到林教授看重?
那個蘇禾,英語口語是不錯,可學文學、搞研究,又不是光會說就行,底蘊和係統訓練難道不更重要?
他有點不服氣,但沒說出口。
靠在窗邊的秦凱歌,手指正輕輕敲著手裡的原版《浮士德》,聽見這邊的議論,幾不可查地輕哼了一聲。
慢悠悠地合上書:“語言這東西,講究的是日積月累的係統和家學底子。一時突擊、靠點天賦或許能亮眼,可真要往深了學,還得靠紮實的根基。”
他掃了眼周圍探頭探腦的同學,心裡篤定得很,以他從小接觸的資源和人脈,可不是誰都比得了的。
現在一時風光算什麼,長遠來看,誰能站得更高還不一定呢。
王海濤黝黑的手拍了下桌子,嗓門透著股實在勁兒:“俺覺得蘇禾同學是真牛!那英語說得跟收音機裡的外國人似的!教授能看中她,說明人家有真本事!俺以後得跟她多學學!”
班裡頓時嗡嗡的,羨慕的、好奇的、佩服的,還有些藏著掖著的不服氣。
林教授的安排落實得很快。
隔天上課,輔導員在教室門口叫住蘇禾:“係裡批了,你的基礎課可以免修,隻跟專題課就行。”
這話剛好被旁邊的李衛紅聽見,她倒吸一口涼氣,孫梅也湊過來,一臉難以置信,手裡的筆記本都捏皺了。
人和人真不能比,她們還學基礎的,人家蘇禾已經免修了。
沒過兩天,有人發現蘇禾手裡拿了張深藍色的借閱證——跟圖書館普通的證不一樣,上麵還蓋著“資料室專用”的紅章。
偶爾在合班大課上,他們看見她帶著一本厚得能砸人的書,封麵全是外文,偶爾有人瞥見她的筆記,上麵寫滿了“結構主義”“敘事學”之類的術語,還有大段的英文論述,看得人眼花繚亂。
原本就卯著勁學習的同學,這下更不敢鬆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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