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偉民帶著兩個跟班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柳堤上緊繃的氣氛才終於鬆了下來。
柳清揚長長舒了口氣,身子晃了晃,趕緊伸手扶住旁邊的柳樹,指尖攥著粗糙的樹皮,指節都有點泛白,剛才強撐的鎮定勁兒一下子泄了大半。
她轉過身,聲音還帶著點沒散的顫音:“真的太謝謝你了,蘇禾同學,剛才我都快慌神了,要是你沒來...”
蘇禾看著她懷裡抱得緊緊的書本,語氣軟了些:“沒事了,你沒受委屈吧?”
“沒、沒有,就是嚇了一跳。”柳清揚搖搖頭,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怎麼敢跟他們硬剛啊?他們人多,還那麼橫...我剛才都想讓你趕緊走了,怕你也被纏上。”
蘇禾笑了笑,指了指她懷裡的書:“這麼晚還待在圖書館?天擦黑了,這邊路燈又暗,怎麼不找同學結伴回?”
“本來想著查完資料就走,沒料到會這麼晚...”柳清揚說著,眼神亮了亮,像是鼓起勇氣般小聲問,“蘇禾同學,你是回宿舍嗎?如果...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稍微陪我走一段?宿舍區那邊的小路更黑,我有點害怕...”
“我住校外,不過能陪你走到宿舍區路口。”蘇禾點頭,見柳清揚明顯鬆了口氣,又補了句,“走主路吧,這邊燈亮些。”
兩人並肩沿著湖畔的主路走,夜裡的風掠過柳梢,沙沙響得溫柔。
走了沒幾步,柳清揚忽然輕聲說:“蘇禾同學,你剛才站出來的時候,我真的特彆佩服你。換作是我,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了,你卻能那麼冷靜地跟他們對峙,還知道怎麼治住他們。”
蘇禾側頭看她,暮色裡柳清揚的側臉很柔和,眼神明亮帶著股認真,不是隻會躲在書本後的嬌弱姑娘。
“怕也沒用,你越退,他們越得寸進尺。”
“我覺得你挺厲害的...不像我,遇到事隻會喊人或者慌神。”柳清揚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是不是我話太多了?我就是覺得,你跟我認識的其他女生都不太一樣。”
蘇禾沒接話,心裡卻有點意外,柳清揚比她想的要敏銳。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走了一段,到了宿舍區路口,柳清揚停下腳步,認真地鞠了個小躬:“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改天我想請你喝汽水,就當謝禮,好不好?”
“不用這麼客氣。”
“要的!”柳清揚很堅持,眼睛亮晶晶的,“不光是謝你今天幫忙,我還想跟你多聊聊。”
蘇禾看著她真誠的樣子,心微動。
穿越到這個年代,她好像一直習慣了獨來獨往,謹慎跟人保持距離,眼前的柳清揚,熱情裡沒有惡意,隻有純粹的欣賞。
她點了點頭:“好啊。”
柳清笑了,揮揮手:“那說定了!你路上小心!”
看著柳清揚輕快地跑向宿舍樓,蘇禾站在路口,晚風裹著初夏的暖意吹在臉上,心裡竟有點莫名的軟——或許,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交個這樣的朋友也不錯。
沒過幾天,蘇禾在圖書館門口偶遇柳清揚。
她剛從裡麵出來,看見柳清揚快步朝自己走過來,手裡拿著東西,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蘇禾同學,可算遇見你了!上次的事我一直記著,總想著謝謝你。”
說著,她把東西遞過來,手指捏著邊角,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前門大柵欄那家‘老馬家’的驢打滾,你嘗嘗?”
蘇禾接過油紙包,聞到了糯米混著豆沙的甜香——她早聽同學說過這家老字號,據說祖上是禦廚,現在還沒放開私人買賣,隻能偷偷排隊買。
“太麻煩你了,還特意跑一趟。”
“不麻煩!”柳清揚又從書包裡掏出個小布包,遞過來時耳根有點紅,“這個...是我自己繡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是覺得...跟你挺配的。”
蘇禾打開布包,裡麵是一方素白的手帕,角落繡著幾枝青竹——竹葉尖尖的像帶了點勁,竹節挺得筆直,用淡青的絲線繡得又密又勻,連竹紋都能看清。
“我覺得這竹子跟你特彆像。”柳清揚小聲解釋,“外表看著清冷,可骨子裡有股不服輸的勁兒,竹葉像帶了鋒芒,竹節又挺得結實,一點不彎。這是我外婆教我的蘇繡,我繡得不算好,你彆嫌棄。”
蘇禾指尖碰了碰冰涼的絲線,繡得又細又勻,看得出來花了不少心思。
她抬頭笑了笑:“繡得特彆好,我很喜歡,謝謝你。”
柳清揚眼睛一下子亮了,明顯鬆了口氣:“你喜歡就好!我還怕繡得不好,你不喜歡呢。”
“彆總把上次的事放在心上,換作是其他人,都會幫忙的。”蘇禾說著,把油紙包揣進包裡,“驢打滾我收下了,下次我請你喝汽水。”
柳清揚笑著點頭,眼睛彎成了月牙:“好啊!那我可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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