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接過匕首，感受著刀柄傳來的冰冷觸感。他的手微微顫抖，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華哥，那個人犯了什麼錯？”
“問題太多了，小飛。”華哥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在這個行業裡，有時候不需要理由。他擋了我的路，所以他必須死。就這麼簡單。”
華哥轉身走向那個倉庫，謝飛緊跟在後麵。其他幾個手下在周圍警戒，確保不會有人打擾。
倉庫的鐵門被推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裡麵一片黑暗，隻有幾束手電筒的光束在晃動。
在倉庫的中央，一個中年男人被綁在椅子上。他的臉被打得腫脹，嘴角流著血，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幾處。
看到華哥進來，那個男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華哥，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男人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要哭出來。
“機會？”華哥冷笑，“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你不珍惜，反而想要背叛我。”
“我沒有背叛你！我隻是想要更多的分成，這很正常啊！”
“正常？”華哥走到男人麵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你覺得和條子合作很正常？”
男人痛苦地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我沒有和條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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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撒謊。”華哥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謝飛，“小飛，上去，結束他的痛苦。”
謝飛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一步步走向那個男人。他的心跳得很快，手心裡全是汗水。
這將是他第一次殺人。
男人看到謝飛走近，眼中的恐懼更加濃烈了：“不要…不要殺我…我有孩子…我有家人…”
謝飛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想起了小時候她是如何保護自己的。如果自己死了，她會怎麼樣？
“小飛，你在猶豫什麼？”華哥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想想你姐姐。如果你今晚讓我失望了，她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謝飛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溫度。
“對不起。”他對那個男人說道，然後舉起了匕首。
“不要——”
男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匕首準確地刺入了他的心臟，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
男人的眼睛睜得很大，充滿了不甘和恐懼。幾秒鐘後，他的身體軟軟地垂了下去，再也沒有了生機。
謝飛鬆開了匕首，看著自己的手。上麵沾滿了鮮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很好。”華哥的聲音裡帶著滿意，“第一次就做得這麼乾淨，你有天賦。”
謝飛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個死去的男人。他想嘔吐，想逃跑，想大聲尖叫，但他什麼都沒有做。他隻是站在那裡，像一座石像。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華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來找我，我有新的任務給你。”
華哥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倉庫，隻留下謝飛一個人和那具屍體。
謝飛在倉庫裡站了很久，直到月亮升到了最高處。然後他緩緩走出倉庫，消失在夜色中。
從這一夜開始，那個單純的少年徹底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幾天後，謝飛再次來到了那家夜總會。他需要見自己的姐姐，需要確認她是否安全。
夜總會裡依然是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音樂聲震耳欲聾，五顏六色的燈光在舞池中閃爍，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儘情搖擺。
謝飛穿過人群，來到了二樓的vip區域。這裡相對安靜一些，也更加私密。
“小飛？”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謝飛回過頭。他看到自己的姐姐謝雨竹從一個包廂裡走了出來。
幾個月不見，姐姐變化很大。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看上去嫵媚動人。但謝飛能夠看出，她眼中的疲憊和憂傷。
“姐姐。”謝飛走了過去。
謝雨竹看到弟弟，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就被擔憂取代了：“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想見見你。”謝飛說道，“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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