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感受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
“很好。”龍哥重新坐下，“既然如此，我先給你們安排點簡單的活。青姐，你先負責夜總會的內務管理，順便帶帶新來的女孩。小飛…”
他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你先跟著阿強，學學怎麼收保護費。”
阿強嘿嘿笑了起來：“龍爺，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謝飛從阿強的笑聲中聽出了不懷好意，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就這樣安排。”龍哥揮了揮手，“去吧，阿強，帶小飛熟悉熟悉業務。”
走出辦公室後，阿強拍了拍謝飛的肩膀：“小子，跟緊點，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江湖規矩。”
謝飛跟著阿強下樓，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從踏出這扇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真正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充滿血腥和暴力的世界。
“對了，”阿強回頭看了看謝飛，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第一次出去收賬，可能會有點…刺激。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謝飛握緊了拳頭，雖然心中忐忑，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鎮定：“我準備好了。”
“哈哈，有膽子！”阿強大笑起來，“那我們走吧，今天的第一站是南城區的一家小餐廳。老板欠了我們三萬塊錢的保護費，已經拖了兩個月了。”
兩人走出夜總會，阿強招了招手，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車上還坐著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
“這是阿彪和阿虎，都是跟我混的兄弟。”阿強介紹道，然後對車裡的人說，“這是青姐的弟弟小飛，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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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和阿虎上下打量著謝飛，眼中都帶著一絲輕視。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人太過稚嫩，根本不像是能在道上混的料。
車子啟動了，向著南城區駛去。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謝飛坐在後座上，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青姐說過的話——跟著龍哥，就意味著要做很多不乾淨的事情。
現在，他即將麵對的第一件“不乾淨的事情”，就是收保護費。車子在南城區一條狹窄的街道前停下，阿強率先下車，其他人緊隨其後。
“就是這家"老王川菜館"。”阿強指了指街角的一家小餐廳，門麵雖然不大，但生意看起來還不錯，正值飯點，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
謝飛注意到餐廳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門口招呼客人，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普通的小生意人，竟然會和黑道扯上關係。
“阿強哥，這家店看起來生意挺好的，為什麼要交保護費？”謝飛忍不住問道。
阿強冷笑一聲：“小子，你還太嫩了。正因為生意好，才更需要我們的"保護"。你以為這條街上為什麼隻有他家生意最紅火？那是因為其他不聽話的店，早就被收拾得關門大吉了。”
阿彪在一旁補充道：“而且老王這家夥，以前也是個刺頭。兩個月前我們第一次來收費的時候，他還敢跟我們叫板，說什麼"憑什麼要給你們錢"。”
“結果呢？”謝飛問道。
“結果？”阿虎獰笑著，“第二天他店裡就莫名其妙地停水停電，還有幾個小混混天天在門口鬨事，嚇得客人都不敢來了。一個星期後，他就乖乖地找上門來，主動要交保護費。”
阿強拍了拍謝飛的肩膀：“記住，在這行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軟的人，永遠成不了大事。走，進去看看我們的"老朋友"。”
四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餐廳，原本熱鬨的用餐環境瞬間安靜下來。
老王看到阿強一行人，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手中的菜單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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