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西裝革履，但謝飛一眼就看出他們腰間的異樣突起。
“謝飛？”其中一人上前詢問。
“是的。”
“跟我來。”
電梯直達二十三樓。
整個樓層燈光昏暗，走廊兩側是一間間包廂，隱約傳來男男女女的嬉笑聲和酒杯碰撞聲。
這哪是什麼商務會所，分明就是高檔夜總會！
謝飛心裡暗罵，但表麵保持鎮定。保安帶他走到最裡麵的包廂，推門而入。
包廂內煙霧繚繞，十幾個男人圍坐在大圓桌旁，桌上擺滿酒菜。每個男人身邊都坐著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在勸酒助興。
“小飛來了！”
王姓男人從主位站起身，臉上堆滿笑容。“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小謝，謝靜的弟弟。”
眾人目光齊刷刷投向謝飛，那種審視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不錯嘛，長得挺周正。”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點頭評價。
“年輕人就是有朝氣。”另一個戴金鏈子的中年男人笑道。
謝飛勉強擠出笑容：“各位大哥好。”
“彆站著了，坐坐。”王姓男人拍拍身邊的空位。
謝飛剛坐下，立刻有兩個年輕女子貼了過來。一個給他倒酒，另一個直接挽住他的胳膊。
“哎呀，小帥哥好害羞啊。”女子咯咯笑著，身子幾乎要貼到謝飛身上。
濃烈的香水味鑽進鼻孔，謝飛強忍惡心。
“來，小飛，喝一杯。”王姓男人舉起酒杯。
謝飛端起杯子，酒液入口辛辣。他不敢多喝，隻是潤了潤唇。
“哈哈，小子酒量不行啊。”胖子大笑。
“年輕人嘛，以後有的是機會練。”王姓男人打圓場，然後壓低聲音對謝飛說：“一會兒有幾個朋友要來，都是我們圈子裡的人。你好好表現，他們如果滿意，以後的路就好走了。”
什麼朋友？什麼圈子？
謝飛心裡疑惑，但隻能點頭應是。
包廂內氣氛越來越熱烈，酒過三巡，這些男人開始放肆起來。有的摟著女子上下其手，有的開始脫衣服，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謝飛坐在角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融入其中，實際上在暗中觀察每個人。
這些人說話都很小心，即使喝多了也不會透露具體的“業務”內容。但從隻言片語中，謝飛聽出他們涉及的絕不僅僅是普通的灰色生意。
“貨源那邊最近有點緊張。”
“港口那條線還能用嗎？”
“老劉那邊要加價。”
這些斷斷續續的話語讓謝飛心驚。貨源？港口？這分明就是在做違法交易！
正當他暗自分析時，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進來的是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西裝筆挺，梳著大背頭，眼神犀利如鷹隼。
包廂內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連那些女子也收斂了嬉鬨，恭敬地退到一邊。
“龍哥！”王姓男人快步迎上去。
龍哥？謝飛心裡一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下皇帝龍五？
“都坐吧。”龍五揮揮手，目光在包廂內掃了一圈，最後停在謝飛身上。
那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讓謝飛汗毛直豎。
“這就是謝靜的弟弟？”龍五走到謝飛麵前。
“是的，龍哥。”王姓男人趕緊介紹。
龍五上下打量著謝飛，那種審視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看透。
“不錯，有股子韌勁。”龍五點點頭，“聽說你大學剛畢業？”
“是的。”謝飛努力保持鎮定。
“學什麼專業的？”
“計算機。”
“好！”龍五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現在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缺人才？謝飛心裡更加不安。
龍五在謝飛對麵坐下，身後兩個保鏢站在門口，整個包廂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小謝，你知道你姐姐在我這裡做什麼嗎？”龍五開門見山。
謝飛搖搖頭：“不知道。”
“她很聰明，也很能乾。”龍五笑了笑，“幫我處理了不少麻煩事。”
什麼麻煩事？謝飛心裡焦急，但不敢問。
“你姐姐推薦你過來，說你有能力幫我們做一些技術方麵的工作。”龍五繼續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謹慎，新人都要經過考驗才行。”
考驗？什麼考驗？
謝飛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淵。
“龍哥，具體要做什麼？”他硬著頭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