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蘇薑還是認命地起床。
肚子餓,不過陸晨欣的定位是西餐廳,就去那邊吃吧。
收拾妥當,她驅車前往。
中途接到陸晨矅的電話,問她起床了沒?
蘇薑答起床了,你的堂妹約了我,正在去往某餐廳的路上。
陸晨矅沒有多想,說圍著晨欣轉的,都是些不堪大用的酒肉朋友,難得她喜歡你,不是太麻煩的話,就應酬一下她。
蘇薑心裡頭翻白眼,嘴上倒也沒有多說。
嗯嗯了幾聲,算是應了。
然後陸晨矅就和她講蘇沁,說她想去豐博實習,已經遞了簡曆,考慮到兩家的關係,他不方便拒絕,問她有沒意見?
蘇薑想起蘇英達與她講的話,回答說,蘇沁對你賊心不死,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陸晨矅也是知道的,“早上爺爺給我打電話,讓我妥善處理。”
蘇薑撇嘴,“那你假惺惺的問我乾嘛?”
陸晨矅實話實說,“主要是報備。”
蘇薑也知道兩家的關係微妙,蘇沁非要撞這個南牆,講真也沒什麼辦法。
轉念。
這貨還有正牌的聯姻對象、一起上熱搜的影後明星、隨時冒出來的鶯鶯燕燕……多一個蘇沁也就那樣。
心情不爽利了,蘇薑冷哼一聲,“債多不愁,虱多不癢。”
陸晨矅的腦子轉得快,“實在不願意,我把她推給俊項,他也有投資公司,規模稍小一些而已。”
雖然他攤開了說,蘇薑還是覺得煩,“你看著弄吧,我都沒有意見。”
男人靠管是管不住的。
靠榨,貌似也不是對手。
靠嚇。
核威懾都拿出來說了,再不行,就拉倒了。
吃也吃過了,用也用過了,他的錢也入過袋了……
蘇薑不靠他吃飯,愛咋咋滴了。
陸晨矅不知道蘇薑有拉倒做的想法,他想得簡單,既然老婆不願意,那就請俊項同學接收吧。
於是鄭俊項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說清楚情況,鄭俊項張大的嘴可以吞下一整個雞蛋。
“你開玩笑吧,我那個投資公司總共才幾個人?你這不是寒磣人家麼。蘇沁是什麼人?能讓你這麼糊弄?”
陸晨矅也知道不妥,“反正我不打算接收她,你關係網大,幫她找個接收單位吧。”
這……
鄭俊項腦子裡飄過“臥槽”二字。
“人家是衝著你去的,你能擋就擋,彆多搞事情了。”他這話很實在。
陸晨矅思考片刻,“我讓hr回掉她。”
鄭俊項無語了,“實習生而已,至於嘛。”
“至於。”
陸晨矅堅壁清野,保持完美的人設,才有機會在蘇薑麵前進元堰的讒言。
孰輕孰重,他拎得清。
電話掛斷,鄭俊項皺著眉頭,半天回不過神來。恰好許汲在他辦公室裡,靠著沙發也是魂不守舍的表情。
他誠心發問,“你矅哥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從他圓滑的生意人的角度,蘇沁隻是要一個實習生的名額,憑他們兩家的關係,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真不至於啊。
但陸晨矅居然說至於。
至於啥?
許汲懶洋洋地抬頭,答非所問,“鄭哥,你知道陳宇昂麼?”
跨度有點大,鄭俊項腦子裡打了個劈叉,皺一皺眉,他反問,“前兩年被掛過熱搜,你們g城陳家的那個花花公子?”
“對。”
許汲點頭,“陸晨欣說,她媽媽打算讓他倆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