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點多,蘇沁雙手插著口袋,閒閒地從彆墅區溜達出來。
她也給自己請了個保鏢。
名字山風,大高個,濃眉大眼,身形健碩。履曆上寫著,早年在泰國的黑市打過拳,野路子,凶狠又扛揍。
蘇沁在一堆正規軍出身的安保裡,挑了他。
理由簡單,這貨的法律意識必然淡薄。
是她需要的人。
這會兒,山風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裡,眯著眼,淡淡地看著年輕的女子朝他的方向過來。
拉開車門。
蘇沁報了撩月的名字。
這個時間去夜總會,稍稍有點古怪。車子開起來,山風調整後視鏡的方向,看清楚蘇沁的臉色,很平靜,應該是去赴什麼約會。
“一會兒要我跟著嗎?”
他問。
蘇沁點頭,“當然。”
難得鄭俊項約見麵,考慮到她去找過蘇薑,應該是警告她不要無事生非。
蘇沁心頭冷笑,就她目前的情況,不搞東搞西,無事但又生些事端,誰會理她?
想到這裡,她心頭浮起嫉妒之情。
沒想到蘇薑真的攀上了陸晨矅,不僅與她隱婚,現在更是要舉辦婚宴。昭告天下,她將正式成為陸家的媳婦。
她求而不得的結果。
蘇薑隨隨便便就得到了。
想到這時,她呼吸又重了幾分。
思緒一轉,她又是冷笑。
最近幾個月,她一直待在一處山清水秀的療養院,除了她那個小三媽,基本沒有人去看她。被社會拋棄的滋味,她是嘗得夠夠的。
現在回來,如果不是因為蘇薑一步登天的緣故,她哪有那麼容易重出江湖。
隻是往科創園走一趟,久不搭理的鄭俊項也來約她。
提前預判到會是不好的結果,但有人願意見她,是好事。
蘇沁認為自己過儘千帆,歸來仍有戰鬥力。
但她在撩月的包廂裡,根本也沒見到鄭俊項。
沙發上坐著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是陸晨矅的另一隻狗腿許汲。
“坐。”
他言簡意賅。
蘇沁笑笑,挑了他對麵的位置坐下。
“鄭哥約的我。”
她說。
許汲翹著二郎腿,話語說得淺淡,“他委托我來見你。”
蘇沁挑一挑眉,“帶話?”
“對。”
“行,你說,我聽著。”
許汲是g城人,與a城的富豪圈子不是非常的熟悉,不過早幾年,他在酒會裡見過蘇沁,當年薛寶釵一般的人物,長袖善舞,搖曳生姿,現如今口碑徹底崩盤,碎成渣渣。
但愈是這種情況,愈不容易處理。
因為她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撲上來隨便咬你一口,都是賺的。
“鄭哥說他早年與你有些交情,不願意看你飛蛾撲火,下場慘烈,所以讓我給你帶句話。”
蘇沁很放鬆,笑容淺淡,“鄭哥都不敢來見我,想來不是什麼好話。”
許汲是朋友麵前是逗比的形象,但是許家黑白兩道通吃,他手下又有些人馬,平時邀三喝五的,也是號人物,哪有可能讓她得意.
聞言他冷嗤一聲,話語說得極不客氣,“哪有鄭哥不敢做的事情,主要是你不配。”
蘇沁臉色不變,“不配見鄭哥,但是配見你?”
這伶牙俐齒的,許汲有被繞進去的感覺。
“我不是a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