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陸晨矅接到許汲的電話。
他怕吵醒蘇薑，直接按了掛機鍵。
許汲馬上又發一條微信留言，“矅哥，出大事了。趕緊給我電話。”
低頭看一眼，陸晨矅淡淡回複，“五分鐘。”
許汲比一個ok的手勢。
馬上，三人小群又開啟了。
鄭俊項又去醫院陪夜，剛好鄭怡暢接急診去了，他迅速跳上去，“怎麼呢？深更半夜的鬨鬼.”
許汲沒有看到陸晨矅上線，於是還保密，“等矅哥。”
鄭俊項嘖嘖，“他溫床暖被，哪像我這個光棍隨叫隨到。”
“我喊過了，他說五分鐘。”
“哪個方向的事情？”
“b市。”
鄭俊項來了興致，“慕容泰？”
許汲發一個“嗯嗯”的表情。
“趕緊說，晨矅已經在群裡了，上來就能看到。”
鄭俊項等不了。
許汲想想也對，於是開始碼字，“我不是有三組人馬盯著慕容泰嘛。昨天晚上出大事了，守在城北的那組人馬……懵了。”
“怎麼個懵法。”
“飛虎隊出動了，從頂樓懸著繩子下去，破窗而入。”
“破的是慕容泰那個窗？”
“當然啦，不然我深更半夜來找你們？”
“喔謔，難道慕容泰是間諜？”
“不知道啊，我廣撒網，正打聽著呢。b市那邊諱莫如深，根本探不到情報。所以來找你們，看看你們有沒路數。”
鄭俊項有自知之明，“風花雪月、八卦什麼的，我能打聽。這種嚴肅的層級，得晨矅出馬。”
許汲使勁點頭，“對，要矅哥出馬。”
“知道了。”
陸晨矅冒頭出來，幽幽地答一句，“但現在時間不對，明天上午我去打聽。”
“好的好的。”許汲連聲應下。
“好的好的。”鄭俊項附議。
“先睡了。”
陸晨矅直接下線。
蘇薑現在睡眠淺，剛剛他起來的時候，感覺她眼皮動了動，他得去安撫一二。
許汲和鄭俊項卻是意猶未儘。
“除了看到飛虎隊，你那組人馬還看到什麼了？慕容泰有沒被帶走？”
“那一片的燈都被關了，啥也看不清楚。明顯是專業人員出來做事。看到他們的車裡有人，一張黑布就給蓋住了，他們哪敢張望，縮了腦袋老實得很。”
“那怎麼還能看到飛虎隊？”
“漏網之魚，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的，後麵被驅趕了。”
“猜一個。”
“猜不出來。”
陸晨矅突然冒頭出來，“你們誰有鬱元正的電話，打一個試試。”
“為啥？”
許汲疑惑。
鄭俊項腦子轉得快，“你懷疑慕容泰對鬱元正下手，現在被反撲了？”
陸晨矅坐在床上，蘇薑在邊上睡得安詳。
他慢吞吞地打字，“新寶係的安保是申婷的小舅負責，昨晚的大場麵，安保會吃緊，被慕容泰抓到漏洞，對鬱元正下手。把小舅惹惱了，帶人殺回去了。”
“這個推理很合理，我來打。”
鄭俊項已經翻出鬱元正的電話，“我有他的號碼，有人接，或者後麵有人追查，就說打錯電話。”
半分鐘後。
“沒有人接，我再打一個。”
又是半分鐘，“還是沒有人接。”
“凶多吉少。”
他補充。
陸晨矅淡定，“嗯，明天再說。”
“好。”
鄭怡暢出急診回來，這下真的散場了。
第二天，消息麵上很平靜。
至少在a城這邊，沒有任何有關鬱元正，或者慕容泰的消息出來。
蘇薑起晚了，都沒顧得上和陸晨矅說話，拿著廚子做的早餐，急吼吼地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