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薑抿著唇,笑容也是盎然。
她沒有說錯啊,陸晨矅就是喜歡裝。
回想過往,其實就是他一直釣著她,而她咬著餌,自以為得計,還得意的很呢。
“蘇薑。”
陸晨欣笑夠了,又開始發表她的小道理,“我是矅哥,也會扒著你不放。漂亮的女人到處都有,有趣的靈魂卻很稀罕,尤其你倆的契合度還高。矅哥眼光好,淘到你這個寶貝,你放心,他絕對不會亂來。”
蘇薑輕描淡寫,“我不擔心,他能亂來,我也能亂來,誰怕誰啊。”
陸晨欣哈哈地笑起來,“對,女人就要有你這個底氣。ho怕ho嘛。”
瞬間情緒又正麵了。
想到一會兒還能吃到鄭俊項的瓜,她又興奮起來。
扯扯蘇薑的袖子,她笑眯眯,“知道鄭哥的母上大人是哪戶人家的?”
“不知道。”
蘇薑搖頭,然後好奇地問,“來頭很大嗎?”
陸晨欣嗯嗯點頭,“鄭哥的母上大人姓師,族譜往上一直寫到東晉,老祖宗官拜一品大司馬,後麵曆朝曆代都有建樹,每一個講出來都像是傳說故事。其實到了現代,師家已經沒落了,但師阿姨心氣很高,總有高人一等的感覺。像我們陸家,在她眼裡差不多就是個暴發戶。”
蘇薑沒想到啊,嘖嘖地說,“有這麼厲害的母上大人,鄭哥是怎麼做到平易近人的?”
“鄭家做餐飲酒店,說白了都是服務性行業。師阿姨隱在後麵,高傲點沒事。鄭哥要是拿出她那個派頭,還不等著關門閉店嘛。”
陸晨欣說得實在。
蘇薑跟著點頭,“確實如此。”
聽陸晨欣這麼一講,婆婆甩給女朋友分手支票的場景,就具象化了。
婆婆強勢傲慢,女朋友強勢傲氣,兩傲相遇,夾中間的那個鄭俊項)必“亡”。
“鄭哥不容易。”
蘇薑發自內心地說。
陸晨欣也是發自內心地說,“好想看現場。”
而此刻,鄭俊項就坐在陸晨矅的車上。
他唉聲歎氣,“當時但凡地上有條縫,我立馬就能鑽下去。”
陸晨矅瞥他一眼,話語說得淡,“你肋骨的傷勢好了麼?關鍵時刻怎麼不倒下?”
還是兄弟懂自己。
鄭俊項下意識地捂一捂胸,委屈的語氣,“確有這個想法,但是被怡暢拿眼睛瞪住,威脅的意味很濃。大老爺們不扛事,敢倒下,她就敢跟我離婚。”
陸晨矅忍住笑,“你爸呢?”
“指望不上。”
鄭俊項哼哼著說話,“他知道我媽去找怡暢,直接去了另一家醫院,說心臟不舒服,醫生讓他靜養,正兒八經地住院了。”
鄭父是a城富豪圈有名的妻管嚴,退婚的事情,他做足了表麵功夫,還是沒能過得了老妻這關。
整天被叨叨,腦子裡嗡嗡的。
他其實早就想去醫院避難,早上聽老妻說要去醫院找鄭怡暢,他麻溜地奔去了醫院。
安頓完畢,他才給兒子通風報信。
仁至義儘了。
而那時,鄭俊項已經接到鄭怡暢的電話,給火速過來。
當時他不知道老媽又拿了支票去甩人,還皮一句,“昨晚不夠high,中午再加一鐘?”
鄭怡暢冷笑,“在你媽的監督下嗎?”
完犢子了。
鄭俊項的後脖頸都硬了,語氣瞬時嚴肅,“我馬上過來。”
然後就接到他爸爸的電話。
“這回你媽出到五千萬,當年是一百萬,暴漲五十倍。減去通貨膨脹影響,至少也有二十五倍。這個倍數代表你媽的怒氣與決心,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