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的第一反應是：詐騙。
鮮時光電視台？那是什麼東西？她從業二十年，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她禮貌而又不失威嚴地拒絕了對方，並準備拉黑這個號碼。
然而，半小時後，對方又換了一個號碼打了過來，這次自稱是“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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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士是吧？我是鮮時光電視台台長，鮮時光。我，代表我們整個電視台，正式邀請安慕希先生，出演我們年度巨製《賤來！》的男一號。我們可以給到足夠的誠意。”
電話那頭的聲音，年輕，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或者說，莽撞。
王姐在圈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她一聽這口氣，就知道對方要麼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要麼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
她靠在真皮老板椅上，端起手邊的咖啡，語氣慵懶而又充滿了職業性的蔑視。
“鮮台長是吧？您知道我們家慕希現在的片酬是多少嗎？”
她決定給這個年輕人上一課。
“您說。”
王姐輕笑一聲，報出了一個她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數字，一個足以嚇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製片方的“勸退價”。
“不多，七百萬。”
說完，她呷了一口咖啡，悠閒地等待著電話那頭傳來或震驚、或憤怒、或尷尬的沉默。
然而，她等來的，是一陣短暫的仿佛是在極力壓抑狂喜的抽氣聲，緊接著，是那個年輕人清脆響亮、甚至帶著一絲顫抖的回答。
“好！”
“就這個價！”
“簽！”
“噗——”
王姐一口滾燙的咖啡，直接噴在了她麵前價值不菲的蘋果筆記本電腦上。
她顧不上擦拭，整個人都懵了。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他說……好？
他說……簽？
七百萬！不是七十萬！
這個叫“鮮時光”的家夥，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還是他家開印鈔廠的？
王姐縱橫江湖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對手。
“鮮……鮮台長，您確定您沒開玩笑？”她的聲音都有點變調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電話那頭的鮮時光語氣無比誠懇，“王姐，實不相瞞，這個角色就是為安殿下量身定做的！非他莫屬！七百萬，值！太值了！我甚至覺得有點配不上他那超凡脫俗的藝術氣質！”
王姐的腦子徹底懵了！
她從業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用“藝術氣質”來形容安慕希。
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
她突然覺得，這個項目透著一股邪性。
送上門的錢，不賺是傻子。
但這個錢……也太好賺了，好賺到讓她心裡發毛。
掛掉電話，她立刻讓助理去查“鮮時光電視台”的底細。
一小時後，助理拿著一份資料，臉色古怪地走了進來。
“王姐，查到了……這家電視台，負債五百萬，全公司上下算上保安不到三十個人，上個月連水電費都差點交不起……”
王姐聽完，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快破產的公司，哪來的底氣開七百萬片酬？
她腦中警鈴大作，瞬間腦補出了一場驚天大戲。
洗錢！
絕對是洗錢！
這個新老板，肯定是通過某個非法渠道搞到了一大筆黑錢，想通過拍爛片、簽陰陽合同的方式，把錢洗白！
想通了這一點，王姐非但不怕了，反而笑了。
管他洗什麼錢，隻要能按時到賬，就是好錢！
她立刻讓法務擬定了史上最嚴苛的付款合同，要求簽約當天就必須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
她要看看，這個“人傻錢多”的新老板，到底是不是個紙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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