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心裡舒坦了一點,對柳紅的態度也好了不少,掰了塊玉米餅子,就遞給柳紅,“吃點。”
柳紅不喜歡吃粗糧,她有些嫌棄的撇嘴,“不是帶了白麵饅頭嘛。”
一旁路老太立刻就不樂意了,她雙手握成了拳頭,憤怒的拍著座椅,“你個小浪貨,不想吃就彆吃。什麼玩意,把家裡爺們克成什麼樣了,還想吃白麵饅頭。”
“那是給路言的,你沒資格吃!”
路老太極儘刻薄的說著。
裴禁皺著眉,看了一眼路言一家的雞飛狗跳,慶幸自己家裡的幸福美滿後,就走到了下一節車廂,找到座位坐下。
柳紅說那些話,本意是想刺激一下裴禁。
誰想,裴禁都沒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就那麼華麗麗的離開了。
路老太還在那裡扯著嗓子罵著柳紅。
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或是想全家,路老太就一巴掌打在柳紅臉上說:“我罵咱家兒媳婦,要你們嗎?你們知不知道,這不要臉的貨,和我兒子結婚,還勾著外麵的男人。作天作地的把肚子裡的孩子都流了……”
“媽。”
路言覺得自己臉上不好看,“公共場合,算了吧,”
“哼!”
路老太搶過了柳紅手裡的玉米餅子,“不稀罕吃餅子?餅子都沒你吃的份。”
大口大口咀嚼著餅子,路老太伸手,把路言帶著的乾糧,都要來自己保管。
反正餓幾天也餓不死人,狐媚子害人的兒媳婦,也不配吃東西。
火車站。
送彆了裴禁,林月盈就跟著公公婆婆一起出發了。
一路上坐的是小轎車,吃的是現做熱乎的飯菜,睡的是環境很好的招待所。
裴母始終忙前忙後,不讓林月盈乾一手指頭的活。
裴父全程開車,車子開的又平又穩,有好幾回林月盈都舒服的窩在車上睡著了。
日子太舒服,沒有半分旅途的辛勞。
林月盈想著裴禁,在最後一家飯店打包了六個大肉包子,仔細的包在了油紙裡。
裴父和裴母在一旁看著,都笑開了花。
裴母忍不住又嘮叨了,“月盈,去了村裡你不要乾活,都讓小禁乾。”
“那傻小子一身力氣,足夠掙工分養活你和孩子。”
“要是缺了什麼,短了什麼,就打電話來家裡。媽叫你爸送過來。”
……
諸如此類的囑咐,裴母說了很多。
裴父話不多,開口卻都是真知灼見,“月盈,你和小禁在溝子村,就安心生活。要相信組織,無論在哪,都要做正直善良的人。”
林月盈認真聽著,乖巧點頭。
車子又開了一個來小時,就到了距離溝子村最近的紅旗鎮。
他們到的時間剛剛好,沒多久裴禁就和他們彙合了。
林月盈瞧著裴禁,就覺得他有些憔悴了,臉上都長出了胡茬,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大帥氣。
她有些獻寶的將包子遞了過去。
裴禁幾乎是一口一個的,把包子塞進了嘴裡。
熱乎的大肉包子,帶來的是味蕾的滿足,他隻覺得這兩天旅程的辛苦都值得了。
吃了四個,他把剩下兩個收拾了起來。
都這個時間了,等到了溝子村安頓下來,估計就下半夜了。
想要生火做飯估計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