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月盈低聲驚呼,耳邊就是裴禁的聲音,“你懷孕,上車不方便。”
林月盈的小臉燙燙的,“我,我沉不沉?”
“還好。”
裴禁一臉正色,“平時我背二百斤的行囊都沒問題。”
林月盈接不下去話了。
她就算懷孕胖了點,也不至於要和二百斤做比較。
路老太一大把年紀了,哪看得慣裴禁抱著林月盈,在那裡膩膩歪歪的樣子。
她連聲冷笑,“我說溝子村的同誌,你也不管管當街耍流氓的行徑。”
王大勇斜眼看她,“人家媳婦懷孕被你一腳踹的,孩子都差點出事。抱著上車怎麼了?你看不慣,當初腳彆發賤呀。”
路老太不吱聲了,又開始拿柳紅出氣。
柳紅隻好往邊上躲。
路言就那麼看著,也不說話,也不阻止。
隻等路老太快摔下車板了,才說:“柳紅,夠了。那是我媽,你不能讓讓她嗎?”
柳紅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又是這句話。
又是讓她讓讓。
她都被他媽打流產了,還讓她讓,還想怎樣。
那邊林月盈被寵上天的一幕幕,刺激著柳紅。
都怪林月盈使手段,先和裴禁發生了關係。
也怪裴禁,要不是他說什麼都不肯接受自己,自己怎麼會嫁給路言。
她悄悄的摸出了一個小圖釘,用腳踢到了另一邊的車板上。
最好這個小圖釘,能給林月盈紮出個好歹。
“等一下。”
穿書前,林月盈剛出道,還是個小演員的時候,可是吃過各種勾心鬥角手段的苦頭。
那時候,她們七八個小演員共用一個化妝間。
有個妒忌她的同行,悄悄放了感染艾滋病血液的圖釘在椅子上。
那天她剛好生理期肚子疼,跑去衛生間了。
再回來,就聽說有人被圖釘紮了。
再後來,就是那個女演員因為得艾滋病退圈的消息。
自此,林月盈心有餘悸,她養成了坐下前,先檢查一遍的習慣。
尤其這一次,還是跟路言一家同車。
那個路老太和柳紅的敵意不要太明顯,都寫在臉上了。
裴禁也不問為什麼,就隻是照做。
路老太不耐煩的說著,“要不要這麼矯情,資本家大小姐了不起呀。看不上窮苦大眾的驢車,倒是開車去呀。”
柳紅緊張著,就等林月盈被圖釘紮了。
要是她一個慌亂,滾下車就更好了。
柳紅的詭計,並沒有得逞。
林月盈在還沒黑透的天色下,看到了那個泛著光的圖釘,“那是個什麼?”
王大勇瞥了一眼,就皺了眉,把圖釘撿起來,“這玩意,可不是村裡有的。要是掉個大毛毛蟲還有可能。”
先前在板車上的,就隻有路老太他們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