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茜幽怨的瞧著裴禁,淚眼迷離。
可惜,臉不好看。
還纏著紗布,毫無美感。
說話跟個大舌頭似的,聲音刺耳。
裴禁皺眉。
滿眼嫌棄和不悅。
在汪文茜含糊不清的聲音中,他聽到了這個女人,居然在命令他和林月盈離婚。
什麼東西,也敢提這種要求。
汪文茜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任何過分之處。
昨晚剛遇到割舌頭的事情時,她被嚇破了膽子,才會本能的認為,裴禁是罪魁禍首。
可經過了大半個晚上和一上午時間的冷靜,她想明白了。
這一定不是裴禁的本意。
一定是林月盈這個惡毒前妻搞的事情。
惡毒前妻都被策反加入黑鷹組織了,肯定會指使那些特務作惡。
比如割舌頭這種事。
汪文茜覺得,自己不愧是重生女,運氣是極好的,能逃過一劫。
可裴禁如今,色迷心竅,日夜對著林月盈這個彆有用心的惡毒枕邊人。
汪文茜擔心裴禁出事,還在琢磨,要怎麼才能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傳遞出去,讓裴禁趕緊和這個惡毒的資本家小姐離婚。
可不能被這個投靠了特務組織的惡女,給毀了後半生。
汪文茜很膨脹。
她需要見到裴禁,裴禁就來了。
哪怕還有林月盈同行,為了裴禁的安全,那些話她也必須說出來了。
說完後,她幽怨的目光從裴禁轉到林月盈身上後,就變的怨毒起來。
很有一種,自己獵物被人搶走的憤憤不平。
林月盈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嬌俏動人,又帶著狡黠和挑釁的笑意。
搶男人呀?
她軟軟的,就往裴禁懷裡一歪。
有些嗔怪的抬眼去看裴禁。
雖未說話,卻是眼神勾著,無聲在問,怎麼會有彆的女人撲過來?
裴禁有些遭不住懷中的小女人,手指微微蜷縮著。
再看對麵的汪文茜,他就覺得有人在自己頭頂,澆了一桶冷水。
裴禁瞬間冷靜了下來。
那表情,極度嚴肅,極度認真。
語氣卻滿滿都是寵溺,“老婆,好寶寶,我隻有你一個。”
林月盈莞爾,嬌俏的笑著,“你解釋什麼呢?”
她聲音嬌滴滴的,食指輕輕戳在了男人的腹肌上,“七叔公都說了,來插隊的這個女知青,腦子不正常的呢。”
“她犯病了,胡說八道,我們該幫她喊醫生。”
林月盈勾著手指,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汪文茜,笑著就推裴禁去喊醫生。
醫院裡的人雖然不多,可也圍觀了不少人。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男人趁媳婦懷孕,出軌外麵女人,結果小三正室碰麵的狗血大戲。
誰想,所謂小三,居然是個男子不正常的。
再看林月盈和裴禁兩個人,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這麼好的夫妻感情,還有懷孕的女同誌,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比發瘋衝上來的這個,要好出不知多少倍。
圍觀的人,天然相信了,汪文茜腦子不正常。
甚至還有聽到八卦的,知道住院樓裡住了個,腦子有病的女知青。
直接就把這事說了出來。
這消息,無異於再一次實錘了,汪文茜是個精神病患者。
汪文茜又氣又急。
她隻是腦袋被人砸了,不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