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掙紮著,仰起頭來。
她,女知青,二等功,未來最成功的女企業家。
怎麼能說她是野人。
她是為了趕上天黑前回村,一路連滾帶爬,摔了幾十次,最後幾乎是爬進了溝子村的汪文茜。
她都是為了能夠滿足王德發的苛刻條件,可以讓她的人脈來遊說裴禁,把好感度拉回到0,才不惜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的。
她相信,裴禁一定能夠認出他的。
她費力的仰起頭,還撩動了頭發,試圖露出自己的臉來。
她想,裴禁那麼正義一個人。
這一次,看到自己這麼慘,一定會無論林月盈如何挑撥攛掇,都會毫不猶豫的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裴禁肯幫忙,這一來二去的,好感度肯定過就會上升到正數。
到時候,她就能完成係統任務,拿到金手指,過上開掛人生了。
月光下,裴禁看了過去。
沉吟搖頭,“山上沒有野人。”
汪文茜心涼了半截。
怎麼能認不出自己。
怎麼能也當她是肮臟不堪的野人。
嗚嗚!
汪文茜委屈的想哭。
偶爾瞥見,林月盈如同嬌花一般,被裴禁那般嗬護著,就又恨意湧上心頭。
她露出的眼睛裡,是不善的神色。
林月盈看出了一些。
這個“野人”,似乎不是那種沒有衣服,靠毛發蔽體的野人。
她似乎是身上的衣服,都磨損殘破到幾乎沒有了。
才看起來像是個沒有衣服的野人。
而且,那種表情。
林月盈一個激靈,“該不會是汪文茜吧?”
汪文茜心裡不是滋味。
居然是被這個惡毒前妻給認了出來。
裴禁,你怎麼可以這麼不爭氣。
算了,看在覺醒的重生後記憶裡的份上,她暫時先不計較。
等裴禁愛上了她,自然可以要一個說法。
忍著不甘心,汪文茜連連點頭。
她正要開口,說她是汪文茜的時候。
林月盈已經說出了第二句話,“該不會有誰要嫁禍我們兩個,把快被打死的人,丟咱家門口吧?”
林月盈和裴禁,警惕的又後退了幾步。
汪文茜著急啊。
她拚了命的趕回來,誰想裴禁和林月盈居然沒回家。
她不敢想回去休息處理傷口。
生怕錯過了裴禁和林月盈,錯過了今天這樣讓那兩個人心情好的好日子。
雖然王德發勢力又黑心,可他說的沒錯,人心情好的時候,才容易被遊說。
可王德發的人脈,也太不頂用了。
前不久居然喊餓,回去了。
倒是快點回來,快點來作保,來遊說呀。
不然裴禁和林月盈走了,她要怎麼辦?
汪文茜急得要命。
可她爬回來的路上,摔斷了另一隻手臂,也扭傷了另一隻腳的腳踝。
她根本就不能靠著自己站起來。
隻能不停的在地上蛄蛹。
她往前挪動一點,裴禁和林月盈就警惕的後退好幾步。
汪文茜突然覺得,這好不公平,她一個重生女的人生,怎麼能絕望到這種程度。
難道說,是她想錯了。
不應該把重生的秘密,把林月盈的惡毒當做殺手鐧,放到最重要的時候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