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路老太的所有美好幻想,都破滅了。
軍用越野車飛馳而過,直接開進了村子。
都沒在牛棚旁邊多停留半秒。
甚至路老太還看到了個熟人。
怎麼越野車上,坐的會是林月盈那個小賤人?
她不解!
甚至覺得憤怒!
她的兒,她可憐的路言,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受了那麼多傷。
辛辛苦苦的去抓間諜和特務。
林月盈這種歹毒的資本家小姐,就靠著一張狐媚子臉,就上位過好日子了?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去跟善良的同誌,拆穿林月盈的真麵目。
不能再叫這個燒貨,禍害一個又一個爺們。
路老太覺得,作為在農村裡插秧了大半輩子,一個寡婦拉扯了好幾個孩子長大的鐵娘子,她有這個義務。
顫顫巍巍的拄著木棍當拐杖,路老太就跟著車留下的印子,一路尋了過去。
裴禁的車,最後就停在了家門口。
他率先跳下了車,始終護著自己寶寶,直到人安安穩穩的落地,在收回了圈在自家寶寶身側的手臂。
挽著手,兩個人就回了家。
進到家裡。
林月盈就看到了,令她異常惡心的一幕。
那天事發突然。
林月盈隻是去學校第一天報到上班。
裴禁隻是做一個好老公該做的事情,送自家媳婦兒去上班。
他們誰都沒想過,那麼平靜又美好的一天,會發生很多事情。
以至於他們已經好多天沒回家了。
溝子村裡,大部分的人,都是淳樸善良的村民。
輕易不會起了黑心思,去彆人家裡偷東西。
何況村長還是虎子,有他盯著,大部分人也不敢把心思動到裴禁和林月盈身上。
偏有些人,就是個例外。
汪文茜,一副夢女的模樣。
躺在她和裴禁的炕上,枕著他們的枕頭,蓋著他們的被褥。
還對著裴禁穿過的貼身衣服,流著口水,不停的蹭。
桌子上,一片狼藉。
很明顯,這個汪文茜鳩占鵲巢了。
住進了他們的家,還吃他家的糧食和肉乾。
家裡被造的亂七八糟,早已沒有他們離開時候的溫馨痕跡。
這就已經夠叫人惡心的了。
更惡心的,卻在後頭。
汪文茜聽到動靜,發現是裴禁和林月盈後,一點沒有心虛之色。
反而以這個家的女主人自居。
蹭著裴禁的貼身衣服,就施施然的下地,來到裴禁身邊。
“裴禁哥哥,你回來了?”
“我好擔心你呀。”
“你的任務順不順利?”
汪文茜一副夢女的表情,抬頭去看裴禁,還試圖去摟男人的手臂。
裴禁沉著臉。
太惡心了。
他那點困意,都沒有了。
護著林月盈,裴禁退後了兩步,和汪文茜拉開了距離。
就算林月盈一直隱瞞的很好,裴禁也知道,出事了。
這個事情,多少影響到了他在林月盈心裡的位置。
他家寶寶,現在都不喊他老公了。
一口一個裴禁的叫著。
喊他的時候,聲音都沒有九轉十八彎的波浪音。
他要是表現不當,被汪文茜給賴上了,他家寶寶會更不高興的。
寶寶說過,你阻止不了彆人發瘋,但要拿出不想被瘋子沾邊的態度來。
裴禁現在,也隻能拿出一個態度。
他躲遠了。
汪文茜一整個幽怨至極。
“裴禁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是你的妻子啊。”
“你怎麼能執行個任務,就帶回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