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擔架的特戰隊隊員,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路老太。
之後,所有人都略過了他,很認真的同裴禁行了軍禮。
路老太崩潰了。
她雙手不停的捶著地,大喊著:“天理不公!”
“這樣的惡人,怎麼還能留在部隊裡!”
“沒天理了!”
“我可憐的兒,我的路言啊。”
“嗚嗚嗚。”
為首一人,皺著眉,打斷了路老太的哀嚎,“路言背叛祖國,辜負組織信任,投靠境外特務勢力。”
“大娘,你慎言。”
路老太完全懵了。
她覺得,自己的頭,被人用大鐵錘給砸了。
她腦袋裡嗡嗡的。
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穿著製服的那位到底說了什麼。
她懵懵的。
手都不捶地了。
就直勾勾的一雙眼睛,盯在那些深綠色的製服上。
“大娘,你讓一下。否則以妨礙公務處置。”
路老太沒有反應,目光從製服上,挪到了渾身是血的路言身上。
“我的兒啊!”
突然,路老太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你怎麼被害成這樣。”
“明明是你奉命來做臥底。”
“明明是你為祖國抓住了裴禁這個叛國的惡徒。”
“怎麼能這麼對你。”
“怎麼能這麼潑你的臟水。”
“我的兒啊!”
“路言啊!”
“你睜眼看看娘,你說句話啊。”
“你彆叫彆人冤枉了你。”
路老太嚎啕的哭著。
裴禁已經把自己的需要跟為首那人說了。
他轉身上了越野車,低聲告訴林月盈,“都是專業的,他們一會兒就抬走路老太。”
林月盈點了點頭,伸出了小手。
裴禁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小女人的小手手。
很柔軟,指尖有些發涼。
她剛才還是受驚了。
“把我剛才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麻醉劑和注射器用不上了,那還是藏起來的好。
剛才積分商城裡兌換東西的時候,她換的著急,沒注意這是這個時代沒有的牌子。
上麵還有一個生產年份,是2025年。
這不很容易穿幫嘛。
裴禁有些不舍得,“寶寶給我的好東西,都不讓留了。”
林月盈低頭,有些淒慘,“那是之前爸爸給的,我為數不多的保命手段。”
她說的很可憐。
裴禁心軟,把東西還了回來。
“我有寶寶在身邊就好。”
“我會保護好你,也會救嶽父的。我們一家,都會平安無事。”
林月盈甜甜的笑了,親吻了裴禁的臉頰。
車外。
路老太還坐在地上,對著擔架上的路言哭嚎。
聲音震天響。
她嗓子疼了,就重重的咳嗽,保證能再發出嚎哭聲。
為首的特戰隊員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麼,都被路老太這撒潑的架勢,給壓住了聲音。
愣是半天,沒找到開口的機會。
虎子可不是不會記仇的人。
之前,他當上代理村長,一心想著秋收後,海麵沒結冰,大家一起去下海捕魚撈蝦。
還能改善改善生活。
結果好好的事情,偏生趕上路老太跳出來攪局。
耽誤了不少下海捕撈的進度。
要不現在,各家門口曬著的鹹魚,不得比之前,再多上一倍。
興風作浪,惹是生非,一個黑心老太太。
虎子對她沒半分同情。
特戰隊的人,都是體麵人,虎子可不是。
彆人插不進嘴,他手裡一個鑼,直接就敲響了。
一聲鑼鼓響,路老太的聲音都被蓋住了。
虎子嗤笑一聲開口,“黑鷹組織這個惡勢力,內鬥嚴重。路言被人割了舌頭,他永遠都說不出話了。”